白绒绒作为一个师傅脑,满脑子都是沈怀言,只要是沈怀言说好的东西,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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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都城公主府里乱成一锅粥。
原因是彩萍在外面惹上了一个世家女,人家心里不舒服告到温沅的面前来了。
温沅根本不想管彩萍的破事,这些日子她要不是一直念着彩萍救了沈怀言,恨不得杀了这个蠢女人。
“晅阳公主,我们两个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这贱奴羞辱我,这事儿我必须得要个说法。”
女子和温沅详细说了刚才生的事情,本来就是彩萍的不对,没想到彩萍竟然还出言侮辱,甚至打着公主府的旗号在外欺压旁人。
今日是她碰上硬茬子了,否则彩萍干过的这些事温沅还真不知道。
女子言辞激动,一副温沅不给说法她就誓不罢休的样子,“说我是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不配走在她前面?你去打听打听,我父亲是世袭的爵爷,现如今虽家道中落不如从前,可从前也是龙国的有功之臣!”
“春花,快给旻小姐奉茶。”温沅真怕这小姑娘一口气缓不上来死在她公主府了。
这件事不可能就此作罢,于情于理,彩萍都逃不过这次的责罚了。
温沅也不包庇她,命人搬来长凳将彩萍摁在了上面。
喝茶的女子一看这是要杖责啊,心中的火下去了一半,“晅阳公主果然治下有方,此等贱婢就该狠狠打断她的筋骨让她再不敢聒噪。”
凄厉的惨叫声在院内响起,温沅命人不要打得太狠,装装样子就够了。
可彩萍哪儿懂这些,只当温沅是想让她死呢。
趴在凳子上还不安分,大声咒骂着温沅,“你就是看我与怀言公子交好怀恨在心!温沅你好狠的心啊!你就不怕怀言公子回来看到我这副模样找你的麻烦吗?”
她不提沈怀言还好,一提起沈怀言温沅就来气,“你少拿沈怀言来吓唬我!我贵为公主,只有我找别人麻烦。”
温沅的激动正是彩萍想要的,她不断出言嘲讽温沅得不到沈怀言宠爱才降责自己,“怀言公子娶谁都是他自己的事,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旻小姐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怀疑二人的关系,没想到是这样。看温沅怒不可遏的骇人模样,她的话点醒了温沅,“唉,区区贱婢,晅阳公主还这般在乎呢?”
是了,再怎么说彩萍也只是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如何能与身为公主的自己争?
温沅顺着话反击彩萍,“同为女人,你的那点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但你搞清楚,我是公主,我不可能做妾,所以我可以明媒正娶穿正红色出嫁,那些乡野里出来,粗鄙无文妄图攀高枝的,只能作为侍妾,上不得台面不说,还只能走小门。”
“你!”彩萍果然被她这番话刺激到了,嘴里辱骂不休。
温沅心中怨恨,“给我狠狠的打!”
负责杖责的下人可难办了,刚才是公主说的装装样子不要打狠了,现在又说要重重地打,那他们到底是下狠手还是装样子?
“听不懂吗?公主可都说了,重重地打。”女子坏笑着看着彩萍受罪。
府中的惨叫声一声盖过一声,外面路过的百姓听到还觉得奇怪,“晅阳公主可从不苛责下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定是当奴才的不仔细,惹恼了晅阳公主呗。”
两个下人可是下了狠手,将彩萍打得筋骨寸断,最后是一点动弹不得。
温沅这次可没让春花拿药给她,是死是活,全靠她自己了。
“小姐,沈公子回来不会怪你吧……”毕竟沈怀言那么重情重义的人,小姐这样打坏了他的救命恩人,会不高兴的吧?
温沅却不在乎了,靠在软榻上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就她做的那些事,沈怀言到底该怪谁啊?”
且不说第二次进宫彩萍出言不逊招惹了宫里正经的公主,就说前几日,在城门得罪了门侯差点连都城都进不来险些耽误大事,又到今日侮辱世家女。
这桩桩件件,哪件冤枉了她,若不是看在沈怀言的面子上,早把她卖给奴隶贩子了。
就这种货色,指不定人奴隶贩子还不要。
待沈怀言回到都城,已是一月之后,因为是妖怪,所以脚程很快。
他一进公主府,与彩萍交好的婢女就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沈怀言。
所以沈怀言一见到温沅先问了彩萍的情况,“怎么把她打得那样重?”
温沅本在镜前描眉,一听沈怀言说这话,什么相思之情都没了,也不搭理门边的人。
“公子从前几月不见一回来还会问问公主过得好不好,怎么今日却问起了另一个女子的事情?”春花不满沈怀言的态度,“再说了,你怎么不问问彩萍都干了些什么?公主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惩罚下人的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