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侍妾们都在沉香殿,太子妃:“大家要记住,翟氏之事不可外传,但也不要像翟氏一般作茧自缚。”
“是。”
罗侧妃:“妾还要多谢娘娘护着妾的性命。”
太子妃:“说的是哪里话,这是本宫的职责,你只需要安心养胎即可,有什么短的缺的,只管跟本宫说。”
罗侧妃:“娘娘把妾照顾得很好,妾也定不会辜负殿下与娘娘的期许,定会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妾资质平庸,妾希望孩子出生可以养在娘娘膝下,由娘娘悉心教导,妾很放心。”
太子妃:“本宫怎么能夺人所爱呢,况且本宫连哲儿与琇滢的事都忙不过来,恐怕本宫是要拒绝侧妃的一片好意了。”
唐侧妃:“妾就是想不明白了,让罗侧妃的孩子养在娘娘膝下,岂不是让那孩子有了嫡出的名分,妾本以为罗侧妃是个安分的,却不想也动了这种心思。”
罗侧妃:“唐侧妃,你休要胡言。娘娘,妾并无夺嫡之心。”
太子妃:“本宫知道你并无此心。璐瑶,你也别吓着若微了。兰善,婉翎,璐瑶,箬漓,婼姎,云锦,舒辰,素婷,若馨,千茹,雪滢,芷慧,文洛,你们入了宫,咱们都是姐妹了,若是有点小打小闹也不要真的计较。”
“是。”
姚承徽:“妾想问娘娘,温玉姐姐何时才会回来?”
萧良娣:“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素婷妹妹还关心她做什么?”
姚承徽:“其实温玉姐姐也有好的一面,妾被内务府的人克扣吃食和月银时,温玉姐姐都帮妾讨回来了。”
太子妃:“竟还有这种事,那内务府也太放肆了,竟敢克扣主子的东西,就算素婷再不得宠,也轮不到他们欺负。今日就先下去吧。”
众人走后,太子妃:“文音,把内务府的杨总管传来。”
“是。”
杨总管来了:“奴才请太子妃安。”
太子妃冷声道:“你就给本宫好好地跪着!你竟敢背着本宫克扣姚承徽的吃食和月银,若不是翟夫人,本宫还不知道宫中有你这等刁奴!”
杨总管:“太子妃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太子妃:“文音,派人将杨总管关入静心堂,再禀告母妃,让母妃重新挑选内务府总管。”
宁妃听说了这件事十分震惊,因为杨总管是宁妃的亲信,为宁妃做过不少‘得力的事’。
于是,宁妃来到安阳宫为杨总管求情,宁妃:“请贵妃娘娘饶过杨总管吧,杨总管是妾的亲信,请贵妃娘娘看在妾的面子上,就饶他这一回吧。”
恭贵妃:“这如何能行?虽然他是你的亲信,但本宫绝不会姑息。来人,将杨总管拖下去杖打三十,再赶出宫,沦为乞丐。”
“可是……”
恭贵妃:“好了!本宫决定了,你若是耿耿于怀,本宫可就要查你为什么要护着杨总管了。”
宁妃:“那妾便先告退了。”
回到茯苓宫,宁妃气得大拍桌子,骂道:“这个宋泠玥!打断了本宫的计划!”
冰兰:“娘娘筹备的计划不能就这样打乱了,不如奴婢去解决了杨康吧。”
宁妃:“好,记得做得干净一些。”
“是。”
这日晚上,陛下翻的宁妃的牌子,陛下:“许久不见你,瘦了。”
宁妃:“陛下许久不来看妾,妾这是担忧陛下的身子才累瘦的。”
陛下:“瞧你说的,对了,你身边的大宫女冰兰怎么今日没在跟前服侍?”
宁妃:“是冰兰的母亲病了,妾才准许她出宫去探望,她毕竟从小便跟着妾,妾又怎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责罚她呢。”
陛下:“你大度,朕知道,朕今日也是在为一件事所烦忧。”
宁妃:“恕妾直言,妾身为后妃,不敢妄议朝政。”
陛下:“朕知道,你就当朕牢骚,你提提意见。”
宁妃:“陛下请讲,妾听着。”
宁妃边听边为陛下捏着肩,陛下:“今日有朝臣说博平侯舒斌贪赃枉法,私自行收贿赂,但舒斌毕竟是贵妃的外祖家,而且侯府也算是母后的母家,也算是朕的外祖家,朕若处置轻了,朝臣们会觉得朕徇私,朕若处置重了,那母后又会来朕这儿说道说道,你说朕怎么办?”
宁妃邪魅一笑,因为这就是她干的,风轻云淡地说道:“妾觉得,若是博平侯有行贿赂之举,那这贵妃姐姐也逃脱不了疑点,朝臣们肯定会以为这私底下也有贵妃姐姐的授意,陛下若真是要查博平侯,恐怕贵妃姐姐也得去管理六宫之权,而且今日贵妃姐姐也确实行踪有些奇怪。”
陛下:“呕,有什么事比较奇怪?”
宁妃:“今日贵妃姐姐执意要革了内务府总管杨康的职,杨总管只是有些不敬东宫的姚承徽,贵妃姐姐却将杨总管杖打了三十大板,然后扔出宫去沦为了乞丐,杨总管是妾的亲信,妾也不忍心看见他被逐出宫去,于是便求贵妃姐姐饶了他,可贵妃姐姐却丝毫不听妾的请求,或许是嫌杨总管碍事才想革了他的职,想把她自己的亲信提拔上去吧,又或许是妾多心了,陛下也不必放在心上。”
她都这么说了,陛下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第二日,陛下便停了博平侯的职,并禁足于侯府,也一并去了恭贵妃的管理六宫之权,而且还让宁妃来管理后宫,正在此时,博平侯之女远宁郡主:舒姿月被虞宁公主召入宫,本是在一起聊天,听到这个消息,两人都去了太明殿,宁公公:“陛下,二公主与远宁郡主在殿外求见。”
陛下:“她们一定是来求情的,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