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杜梓桓带着几人退走后,就先回到了乐城,在怡然楼包下了一座庭院,修养调理,等待其余同道的到来。
过了小半日,红日渐橘。
吱呀——
十数名携刀带剑的江湖人士来到庭院外,推开门,鱼贯而入。
“杜兄,我等来了!”
这破锣嗓子着实吓人,话音刚落,附近就响起了此起披伏的犬吠声。
“哼!”
又是一道冷哼声,直接让闹腾的众犬歇息了。
这声喊话的,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散壮汉,大大咧咧的,身着长褂玄色裤,背负一柄无鞘云纹阔剑。
早在这群人推门前,在室中盘膝行气的杜梓桓,就已经感应到了。
缓缓睁开了双眼,杜梓桓正要起身下床,就听到了那壮汉的喊声。
“这个刘昭云,唉……”
叹了口气,杜梓桓无奈摆了摆头,抓起横放在腿上的清霄剑,穿上鞋子就走了出去。
走进院子里,杜梓桓抱剑对着刘昭云行了一礼。
“刘兄,久等了。”
“哈哈,杜兄,你我是老相识了,别整这些虚礼了,你不嫌麻烦,我还嫌头疼。”
刘昭云快步走近杜梓桓,忽然停顿,上下打量了一番,脸色一变。
“杜兄,你受伤了?”
杜梓桓摇了摇头,“已然无碍,那白虎使也是一名高手,我受这点伤也算是占了便宜。”
“嗯,那倒也是,某以前和那白虎使交过手,他那刀法一般,拳脚功夫却着实厉害,越打越能打。”
顿了顿,刘昭云又问道:“对了,杜兄,白虎使与况巫涯之子可已伏诛?”
“正要和你等商讨此事。”
杜梓桓目光一凝,神情严肃。
“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见杜梓桓面色突然变得严肃,刘昭云也是一惊,不由得紧张起来。
而刘昭云身后跟来的那些江湖同道,赶路累了半天,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正松了口气,听到“意外”二字,也是神色一变,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也是我大意了……”
杜梓桓沉吟了片刻,还是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接到掌门指令后,我等在那路口等候,堵住了白虎使他们。”
“不想半途杀出一个少年人阻拦,是大罗教的新人,叫李未然。”
“那个少年却是个好苗子,可惜太过于天真,不忍心我等杀死一个小孩,要帮助白虎使他二人逃走。”
“毕竟是我正道后起之秀,我等便将这对他的一种磨砺,一路上并未下死手。”
“追上白虎使之后,我将他打成重伤,钟楼上前想要了结他的性命,却不想那白虎使还有反扑之力,结果他二人双双毙命。”
说完这句话,杜梓桓抬头望了望天,似在感概况修缘的命不该绝。
而钟楼,就是那个想要补刀的短剑灰衣人。
“白虎使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变故?”
知道意外就要出现了,刘昭云皱着眉头向杜梓桓问道:“莫非还有人阻拦,救走了况巫涯之子不成?”
对于参与围剿杀门的众多江湖视力来说,白虎使死不死,也就那样了,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至于钟楼,江湖厮杀,死上个把人,那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况修缘,作为杀门门主况巫涯之子,虽然年幼,却是各派的心腹大患。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日况修缘会有怎样的际遇,若是成了元神境界的绝世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