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沉沉,像一口不起波澜的井口。
苏栀年从进来到现在本就放不开,充满着对未知环境的警戒。
一有些什么声响便像刺猬一样迅进入戒备状态。
这声犹如地府阎王,让苏栀年瞬间如坠冰窟。
这是她一生都忘不了的声音,是情咒也是魔咒。
四年前,也是这个声音冰冷冷地拒绝了跪在雨夜中的自己。
包厢正中央,晦暗不明处,一双颀长又指骨分明如玉的手似是百无聊赖地搭在真皮沙扶手处。
腕上是一只看上去十分名贵的手表,表带烤瓷呈高级深色,上面泛着淡淡的哑光。
顺着手的主人看过去,高挑的身影在昏暗的包房内尤为扎眼。
男人双腿随意地交叠,指尖夹着一根几近燃尽的香烟。
黑色衬衣裁剪贴身熨帖得极为平整,衬得他上半身挺拔有力。
袖口卷起,露出的两截小臂皮肤青筋似卧龙盘踞,拥有不失力量感的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
包房内此时突然彩光流转,一束紫色浓光投在男人头顶,落下的阴影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四年的时间让男人出落得更具上位者矜贵的姿态,只是坐在那,便已是金尊玉贵。
即使在一群权贵贵胄间,也有鹤立鸡群的出挑感。
“顾少这是老铁树开花了啊。”
“嘿,顾少今天居然有兴致了?”
“看样子,顾少是对被这位苏小姐的美貌折服了啊哈哈哈。”
突然一句。
“顾少以前的小尾巴怎么混到酒吧里来了。”
“你这话说的,顾少这是要吃回头草哈哈哈哈?”
回头草?这是顾少的前女友?
还是什么小尾巴?
包厢内瞬时间平地起惊雷,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6铭宇淡淡地听着周围四起的猜测与调戏,笑意更甚。
不过还是做着样子冲旁边的人说了一句:“瞎猜什么呢,顾少该不高兴了。”
话毕,玩味的笑不再对着苏栀年,而是对着顾君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