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澳年全神贯注于离婚协议上,并未留意她的言语,将她交给秘书后,不耐烦地离开了。那份离婚协议被随意丢在地上,无人问津。在他离开后,白雪凝俯身拾起那份协议,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转眼已过去一个多月,关珊玥仍未收到6澳年的离婚协议,刚才周蔚提起此事,她才记起此事。周蔚见她陷入沉思,便未打扰,继续处理工作,但不忘提醒:“感情的事,当局者迷。”
两人之间的纠葛并非一纸协议所能轻易了结。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关珊玥对沈召并不信任,而周蔚将遗产留给他的举动让她深感忧虑。周振天已回国,明日周氏集团又将召开董事会,这些事件间必然有所关联。
周蔚轻松应对公司事务,毫无担忧,这让关珊玥眉头紧锁。审核完最后的合同后,她合上电脑,察觉到关珊玥的眼神,回头对视。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的我如同行尸走肉,再多思考也是徒劳。”
所有问题,他都无法亲自解决,全权托付给关珊玥。周蔚伸了个懒腰,脚踏毛毯走向房间。关珊玥扶额无奈地说:“你这个甩手掌柜,倒是轻松。”
“能者多劳,辛苦你了。”周蔚背对着她挥挥手,语调懒洋洋的。关珊玥放下酒杯,准备回房休息,却意外接到6澳年的电话。她皱眉,两人已有一个多月未联系,此刻突然来电,难道他想通了,同意离婚?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6澳年似乎在酒吧,接着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喂,您好,请问是6夫人吗?6先生在我们升落酒吧喝醉了,需要您来接他。”
“很抱歉,你打错了。”关珊玥刚要挂断,6澳年的声音又响起:“老婆,快来接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关珊玥眉头紧锁,决然挂断电话,然后将6澳年的位置信息送给白雪宁。
她向来直爽,既然决定分开,就不必再有任何纠缠。升落酒吧里,被挂断电话的6澳年满脸通红,步履蹒跚,口中还念叨着关珊玥的名字。
当白雪宁匆匆赶到时,6澳年已醉倒在吧台上。在助手的帮助下,他们将他带回了白雪宁的住所。这一幕被尾随的狗仔队秘密拍摄,并且他们在白雪宁的别墅外守了一整夜,也没见6澳年离开。
次日清晨,6澳年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中摸索手机,却意外触碰到了柔软的肌肤。他猛然惊醒,坐起后看见身边的女人,眉头紧锁。他意识到两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任谁都会怀疑他们的清白。
6澳年用力敲击自己的脑袋,迅起床更衣。
白雪宁静静地坐在床边,察觉到他周围弥漫的紧张气氛,小心翼翼地说:“我们都已是成年人,你不必太介怀。关于我们的事,我会为你保密,不会让关小姐知道。”
提及关珊玥的名字,6澳年想起昨晚他明明打电话给关珊玥,为何出现的是白雪宁?
他疑惑地看着她,白雪宁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解释:“昨晚是你通过微信叫我来接你,你吐了,我想帮你换衣服,结果你拉住我不放,还把我压在下面……”
话说到一半,她的欲言又止进一步证实了两人的关系。
6澳年眉宇紧锁,捏着额头沉声道:“我会补偿你的。”
白雪宁误以为他说的补偿是求婚,害羞地低头,体贴地说:“你真的不必为我担心,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只是因为自卑从未开口。昨晚是自愿的。”
“雪宁,那事已经过去,你应该得到更好的。”6澳年说。
“你不介意并不代表别人不会,你还是快走吧。如果你是出于同情或怜悯,那请离开,我不需要这样的补偿。”她深知6澳年的性格,她越显得柔弱,他反而越不舍。
面对眼前这个看似无助的女人,6澳年感到头痛。他昨晚确实喝得很醉,但他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无论说什么,现在都像是辩解,即使没有实质上的事情,两人的关系已经变得坦诚。
“我给你……”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言,门外,白雪宁的助手紧张地喊道:“雪宁姐,大事不好,有记者透露了你和6总的事,他们正赶过来。”
白雪宁泪眼婆娑地看着6澳年,哽咽地说:“你快和玲玲离开,别让记者抓到,要是让关总知道……你会……”
她巧妙地退一步,促使6澳年心疼她的处境,从而承认两人的关系,迫使他尽快与关珊玥离婚。
记者们挤进电梯,随着楼层上升,数字不断闪烁:三楼、四楼、五楼……
6澳年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如翻江倒海,眉头紧锁,低声问道:“那你怎么办?”
“你走后,我不开门,他们进来也无可奈何。你快走吧!”
白雪宁用被单裹住自己,用力将6澳年推向门口。
6澳年半推半就地开了门,跟随助手从防火通道迅离开。
望着离去的6澳年,白雪宁心中涌起一股恨意。
女性的直觉很敏锐,自从上次6澳年看过关珊玥留下的离婚协议后,他对她有意疏远。
自那天之后,两人已有一个多月没见面,6澳年的借口是出差,但他其实每天都在公司里生活。
然而,他既未找她,也没去找关珊玥,表明他内心矛盾,不知所措。
但白雪宁不想再等待他的决定,她想借此机会彻底分开。目送他离开后,她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却意外撞见了记者。
她只是换了衣服,没有化妆,显得疲惫不堪。守候已久的记者立刻提问:“请问,您和6先生是不是好事将近?为何只有您一人出现,6先生呢?”
“白雪宁小姐,听说6总要离婚,他们是否已经分道扬镳?您的行为是否算介入他人家庭?”
“能否请您说明目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