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阳市。
一家高端娱乐会所内。
胡建国匆匆而来,就见他戴了一副墨镜,衣领竖起多高,但仍旧挡不住右侧脸颊贴着的那块用于伤口愈合的膏药。
来到最高层的VIp包厢,胡建国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里面的门这才缓缓被打开。
“胡董,你终于来了。”
一道幽幽的声音自包厢内传出,让胡建国的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包厢门再次关上,胡建国这才摘下眼镜,满脸恭敬地弯腰说道:“魏少,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胡董,请坐吧!”
魏少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他丝毫真实情绪。
胡建国心惊胆颤,虽然按照魏少的话去做,但仍有感觉如坐针毡。
魏少却是自顾自地喝着红酒,并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一时间包厢内的气氛有些沉闷,但这对于胡建国来说却异常煎熬,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向下淌。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胡建国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魏少,这次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在胡建国印象里,除了第一次谈合作时魏少亲自上阵,也正是那次面谈,魏少施展出了恐怖的手段,让魏建国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至于其他时候他都是跟魏少的助理交接。
“听说你遇到了点麻烦,我可不想多年的布局毁于一旦,当然要亲自过来看看。”魏少淡淡地说道。
胡建国身体一颤,上次魏少用这种语气说完话,就直接一掌把自己的贴身保镖打得吐血,足足卧床修养两个月才恢复。
“魏少,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棘手,我本来可以轻而易举的对付仇若兰他们,却没想到有人从中作梗。”
胡建国紧忙解释,虽然他现在心里忐忑不安,但每次想到自己脸上的乌龟记号,他就恨透了陈阳,现在他基本已经确定那个杀手就是受了陈阳指使。
“这边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哥大概,看来帮助仇若兰的人是个硬茬儿,但他终究不会一直跟着仇若兰,趁这次他们回来把所有麻烦都解决。”魏少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胡建国有些为难地说道:“魏少,他们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如果再在泉阳动手,怕是有些难度啊!”
胡建国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在泉阳他根本无法一手遮天,而且自己的哥哥胡建新的权威更大,届时肯定会派出很多人保护仇若兰母子的安全,一旦动手,先不说成功率无法保证,就连胡建国本身也无法撇开关系。
如果真的东窗事,胡建国掌控胡氏集团的美梦就要落空了。
“听说胡强和胡媚儿关系很好,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找替罪羔羊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办。”
魏少抿了口红酒,目光变得冷厉起来,继续说道:“别跟我说什么亲情,在利益面前这些东西都不值一提,难不成你想让我亲自出手?”
胡建国顿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魏少瞬间释放出来的压力再次让他颤抖起来,但是想着要对胡媚儿动手,他还真的于心不忍。
“看来我调查到的事情果然没错,如此我就得换种方法来搞定这件事了。”魏少邪笑两声说道。
胡建国有些惊恐地问道:“魏少,您能不能放过媚儿”
不等胡建国说完,魏少直接打断道:“怎么,有我这样的女婿你不满意?”
胡建国顿时倍惊得目瞪口呆,他实在难以相信,魏少竟然能调查出自己和胡媚儿的真实关系,但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大多数都已经死了,他又如何得知的呢?
“只要我想查,还没有什么是查不到的。”
魏少嘴角掠过一抹邪魅的笑意,满是不屑的继续说道:“再说你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很干净么?”
胡建国满脸骇然,张了张嘴,却是没说出半个字,魏少不但本身实力高深莫测,背景恐怕也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厚许多。
“暗中调查我底细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但如果你以后再敢从背后搞小动作,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了。”
说话间魏少轻轻按了一下茶几,当他再次抬起手之后,胡建国就见茶几表面有一个清晰的掌印凹槽。
胡建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有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冒,刚才魏少没有明显的力动作都能造成如此效果,要知道这茶几的原材料可是密度最大最硬的紫檀木,倘如魏少全力而为打到人身上,恐怕直接能把身体击穿吧!
“魏少说得哪里话,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背着您搞小动作啊!”胡建国擦了餐额头上的冷汗颤声道。
魏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谅你也不敢,就按我说的做,你那老不死的哥哥明天晚上举办酒会,我需要参加。”
“魏少放心,我这就派人把请柬给您送来。”胡建国紧忙说道。
魏少手指轻轻敲打着茶几,说道:“你放心,等做完这些事之后,你就是胡家的掌舵人,届时有我暗中帮忙,你们的产业规模绝对可以翻几倍。”
“多谢魏少栽培,从今以后我定以魏少马是瞻。”胡建国恭声道。
魏少笑了笑,说道:“嘴上说得再好也没用,我看的是实际行动,对了,我帮你联系的皮肤移植专家已经到位,尽快把脸上的痕迹处理掉,免得露出马脚。”
“多谢魏少,如果您没其他吩咐我就先走了。”胡建国满脸陪笑道。
魏少摆了摆手,确定胡建国离开会所后,从隔壁包厢走进一个西装男,进来之后他恭恭敬敬的给魏少举了个躬,小心翼翼的问道:“魏少,您真的要帮胡建国掌握胡氏集团吗?”
“帮他?你没开玩笑吧?”
魏少邪魅的笑了笑,说道:“现在之所以留着他是因为他还有些用处,也正因为有他才没人注意到咱们的内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每个局中人都认为自己才是最终得利的黄雀,殊不知他们都是下棋人手中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