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个偏方,可以治你这个病。”原悄开口道。
卫南辞有些惊讶,“你还懂医术?”
“懂得不多,恰好听说过罢了。”原悄道:“这样,回头我让府里的人给你送一样东西,你将这东西摆在床头的柜子上便可。”
“真的假的?”卫南辞有些怀疑。
“自然是真的,难道你还怕我害你不成?”原悄道:“你可是朝廷命官,谋害你是要杀头的。若是信不过,回头东西送到了,你让太医或者姜大夫帮你验验毒也成。”
卫南辞听他这么说反倒放下了戒心。
“那这东西若是不管用,我可要找你!”
“先说好了,这东西只能管不足一月,过了一个月,就要换个新的。”
卫南辞听他说得玄乎,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连姜大夫给他配置香囊时,都没把握能治好他的鼻子,这原家小公子能有这本事?
他打量着眼前的漂亮少年,心中忍不住盘算:若是原悄说了大话,届时他定要寻机再去骚扰一下对方,讨个别的补偿,比如说袖箭之类的。
原悄弩制得那么好,旁的肯定也在行。
被这件事情这么一打岔,卫南辞将此番的来意忘得一干二净。
回到巡防时,他才想起来今日是去催着原悄给他快快制弩的。
不过原悄这次没让他久等,两人见面的次日一早,原悄就让人送来了一个木雕。那木雕的形状是一头胖乎乎的小猪,可惜原小公子制弩的本事虽好,雕工却一般,反正这小猪木雕做得十分敷衍,只能勉强看出个样子。
拿到小猪木雕后,卫南辞便拿去让姜大夫看了看。
他倒不是怕原悄害他,只是单纯好奇,想知道这木雕是不是泡了什么药?
但姜大夫看过之后表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木雕,而且雕工还不如他。
这么一来,卫南辞越发好奇,心道一个普通且丑的木雕,竟然能治好他的鼻子?
但他分明记得原悄那日的神情十分笃定。
他哪里知道,原悄的自信是有原因的。
他闻到的栗子味就是原悄的信息素,只要原悄不去他身边晃悠,也别将自己的信息素乱沾,卫南辞接下来的大半个月,自然不可能闻得到。
本着试试看的态度,当晚卫南辞就将那木头小猪放到了床头上。
一连数日,他果然没再闻到过栗子香味。
不过一码归一码。
木雕是木雕,制弩是制弩,卫南辞分得还是很清楚的。
一连几日,他都让人盯着原府,想着一旦原悄出门,他就去堵人,问问自己的弩制好了没?
可原悄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一连数日都没出过门。
连蹲点亲随都说,原家这小公子真是改邪归正了。
从前吃喝嫖赌样样沾,恨不得整日住在花街柳巷,如今则整日闭门不出。
另一边。
原悄这几日也没闲着。
他在府里忙着给卫南辞雕了一套十二生肖,想着一个月给卫南辞换一只。
他这举动倒也不是闲得慌,而是有自己的目的。
一来,这木雕可以给卫南辞做个安慰剂,让对方别再对自己的鼻子疑神疑鬼。二来,通过此事,他可以在卫南辞这里积攒一点“人情”,以备不时之需。
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蹭卫南辞的信息素。
这木雕日日摆在对方床头,肯定会沾染不少信息素,待他发情期的时候,就让金锭子去换一只回来,把原来那只摆在自己床头。
原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自认为此计万无一失。
“卫南辞今日来羽林卫找我了,让我给你带话。”这天晚上,原君恪回府后,去找了一趟原悄,“是我高估了他的耐心,这还不到一个月吧?他就等不及了,找我问你弩什么时候能制好。”
原悄放下手里的木雕,算了一下日子,发觉今日已经二十了。
上回他的发。情期是二十七,若是周期稳定的话,也没几日了。
念及此,他朝原君恪道:“二哥放心吧,过几日我就动手。”
“上回宫宴的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他说那日是他让你进的宫,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想补偿你一下。”
“不用这么客气。”原悄道。
“陛下想赐你个官职,让我问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