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卫南辞道。
众人一听,都面面相觑,暗道还能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这可是能随时杀人与无形的邪术啊,传出去都是要掉脑袋的!
“这件事情,出了这个房间,任何人不得私下议论或者传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卫南辞目光中带着点冷厉,在场的众人见状都不由一怔,大气都不敢出。
卫南辞这人与原君恪不同,他对外冷厉果决,但对巡防营的弟兄们素来都是十分亲近的,这也是殷时能时常与他开玩笑甚至打闹的原因。
一旦他摆出这副架势,众人便知道肯定是大事。
而且这件事,一定比第一件事情更重要!
到底是什么事,会比关乎他们卫副统领脑袋的事情更重要呢?
院子里。
陈年刚带着人巡视了一圈,远远便看到殷时带人走了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日巡防营这帮人都神情奇怪,像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一般,各个都魂不守舍的。
“陈将军!”殷时一看到他,忙叫住人道:“自今日起,府中的巡防换一换,后院我的人轮值。”
“原司使住在后院,我既是为了保护他而来,怎么可能不管后院?”陈年道。
“陈将军……”殷时拉着他手腕,想将人扯到一边。
陈年却甩开他道:“你们巡防营这拉拉扯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此事你就当卖我个面子,我朝你保证绝不会怠慢了原司使。”
“要你们的人巡防也可,不过他们得听我统一调配。”
“好说。”殷时道。
陈年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倒是有些意外。
这些日子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殷时的人都调给了陈年管,但依着约定这个案子结束,大家就各归各位。眼下这情况,殷时得替他们头儿瞒住秘密,只能委屈求全。
谁让他们卫副统领,把人家原司使的肚子搞大了呢。
想到这里,殷时依旧一脑袋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卫南辞到底是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能让一个男子有孕。
但原司使那肚子他是见过的,确实是大了点。
他本来还以为对方是胖了,如今想来竟是有了!
造孽啊!
将来等原君恪知道了,肯定要来找他们头拼命!
他们两营这恩怨,估计这辈子是别想结束了!
殷时他们花了不少功夫接受卫南辞的这两个秘密。
一开始,他们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一时觉得对方肯定不可能拿这种事情骗他们玩儿,尤其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一时又觉得此事实在是的太过离谱,且一件比一件离谱。
但原悄微微隆起的小腹就摆在那里,做不得假。
还有他们的卫副统领,整日在院子里给他们表演用“巫蛊之术”杀万物……
院子里的蚊子、虫子、花草、甚至睡莲缸里养着的鱼,都惨遭了卫南辞的毒手。
后来,他们不信也信了。
就在卫南辞精神力渐渐恢复之时,医馆那边传来了消息。
殷时埋在那里的人,终于等到了去买外伤药的百姓。
“那人是新伤,伤在手臂上,他声称是镰刀划破的,但大夫觉得不太像。所以我们的人就依着先前卫副统领的计划,将那人先放走了。”殷时道。
原悄闻言看向卫南辞,“你之前安排了什么计划?”
“那个人受了弩伤,且伤在后肩,若是他运气好能扛过去,若是运气不好,伤口感染定会很麻烦,届时他就会需要伤药。”但云州城现在被卫南辞安排的如铁桶一般,那个人肯定不敢轻易来医馆,这时他就得想别的法子弄伤药。
最直接的法子就是找到一个好控制的百姓,拿对方的家人做人质,逼着对方去医馆里买伤药。
“我让殷时派人守在了医馆,若是遇到可疑之人先别打草惊蛇,而是放长线钓大鱼。”
“那个人拿到伤药以后,万一跑了呢?”原悄问。
一旁的殷时道:“大夫给来取药的人包扎了伤口,当场让他喝了药。至于给他带回去的药,不管是内服还是外敷,都只够一天的用量。不出意外,隔日对方还得回来。”
那人的伤已经耽搁了数日,想来要治好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要取药之人他再回来,就说明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