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到神思恍惚,当场怔在原地,任由着顾砚予取予求,被浅淡的酒气掠夺掉全部呼吸。
沈矜年在信息素和酒精双重夹击下,轻微缺氧到憋得脸色通红,黝黑的双眸里蒙上一层浅淡水雾气。
他掐住顾砚的下颌,用力侧过头躲避男人的滚烫气息。
沈矜年被亲的浑身软趴在顾砚身上,下巴搭在他的脖颈处,大口大口呼吸着鲜空气。
眼看着男人欲念不减丝毫,蠢蠢欲动想冲上来亲他第二次。
沈矜年眼疾手快地捂住顾砚的嘴,又凶又气瞪着他猥亵:“再亲报警抓你耍流氓!”
顾砚搂着他的腰肆意笑开:“你都要报警了,那我更应该多亲几下。”
说着作势要捧住沈矜年的侧颊。
结果被对方利落地向后倾了倾身体,快躲过顾砚的小计谋。
沈矜年抬起手臂,用手背死死掩藏住自己艳红烫的双唇:“你突然…什么酒疯?”
男人的潋滟目光里荡起涟漪,将自己对面的人影清晰镌刻在双眸之中,泡在水里迷蒙的样子看起来了禁欲又迷情。
顾砚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酒疯,一直是心之所向。”
沈矜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好小子,我早就就说你是变态吧!”
真让他压对了。
学校里所有人都夸顾砚是谦谦君子,唯独他看顾砚的时候,总能看到男人古井无波的眼底里藏匿的疯狂**。
沈矜年正沉浸在顾砚意外掉马的得意洋洋之中。
不料身下的男人突然坐直了身体,再度将沈矜年搂进怀里,用双臂紧实捆住他的后腰,像只粘人的大狗狗将脑袋抵在沈矜年的肩膀上。
重将话题拉回正轨,兢兢业业地推进感情线:“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他刷了好几次牙齿,还将穿过的衣服都丢进了垃圾袋里封好,确认味道不会就在留在浴室里才去洗澡的。
沈矜年属小狗的。
当然,沈矜年不好意思说是他在亲吻的时候闻到的丝缕味道:“反正我就是闻到了。”
顾砚面含歉意,诚恳地保证:“抱歉,以后不会了。”
“哦…”沈矜年理所应当地顺着话应下。
应下后又莫名其妙地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他妈八点半剧场里播放的霸总文学,男人喝酒应酬后被家里的娇妻嫌弃。
先,沈矜年自证他不是娇妻。
只是拿这种婚后既视感来举个浅显易懂的例子,然后再次自证,他不是顾砚的老婆。
浴缸里的水已经彻底凉下来了,反倒是两个人身上的温度却格外火热。
沈矜年泡了一会,泡得自己浑身不安。
他赶紧挣脱了顾砚的手臂,从浴缸里爬出去,身上的布料已经完全湿透哗啦啦地撩出满地的冷水。
不过好在是夏季家居服,衣服布料较少,简单换一下就好了。
沈矜年披了个浴巾,裹在身上。
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担心起还在醉酒之中的顾砚,他又折返回去却现顾砚还泡在水里一动没动。
沈矜年:“…你没洗完吗?”
顾砚迅并合着蜷起双腿:“我等下就来。”
这个动作异常突兀,就算沈矜年本身没打算往哪里看,视线也不由得循着顾砚的动作望过去。
清水底下没有布料的遮挡,想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