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包的一侧夹层里长期备着他常用的一些小物件:打火机,薄荷糖,消毒『液』,湿纸巾……
久违的熟悉与默契。
吕濡低着,不觉地弯起唇角。
她把水放好,打开包拿出两颗瓜味的薄荷糖,己撕开包装吃了一颗,另一颗准备等红灯的时候再给严斯九。
不料严斯九眼睛很尖,眉梢一挑:“己吃不给?”
吕濡迟疑两秒,把糖递过去。
严斯九不接,横眉立眼道:“你让己撕?”
吕濡暗暗鼓了脸颊,她就说等红灯时再给他嘛!
放眼看去,前路绿灯,一路畅通。没办法,吕濡只好用湿巾擦干净手指,然撕开包装,捏着圆圆小片糖递过去。
严斯九松开向盘打算来接糖,然而手指在半空中捻了捻,眉一皱忽又放弃了,直接握住细细的手腕,往己面前一拽,低张想直接咬走薄荷糖。
吕濡在手腕被握住时就愣住了,在湿热薄软的唇触碰指尖时她整个就是一抖,小圆片掉了去。
严斯九咬空,一脸错愕加不爽,惩罚般地用力一捏她的腕骨,咬牙道:“小哑巴你故意的吧?”
吕濡心跳如鼓,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严斯九是嫌他握向盘的手不干净,才想就着她的手吃糖的。
是她反应过度了。
耳朵更烫了……
她挣了挣酸疼的手腕,严斯九警告地瞥她一眼,然才松开手。
这一次吕濡重新撕开一颗糖,不等吩咐就递了严斯九嘴边,摒住呼吸等着湿热再次降临。
车子一顿,红灯了。
严斯九踩着刹车扭,看她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简直气笑了:“吃你一块糖至于心疼成这样?白疼你了。”
一股热气从心直窜面门,吕濡咬着唇不知所措。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些让想入非非的话。
是等你冷静来仔细想一想,你就会现他没什么多余的意思,的确只是你己想入非非。
要怪也只能怪你己,控制不了心脏因为他而砰然跳动。
严斯九吃了糖,还不觉得解气,抬手给她脑门一个爆栗。
吕濡顺势捂住额,也捂住己烫得以煎蛋的脸。
耳边是严斯九得意又畅快的笑声。
远离市区,路边两侧绿意渐浓,繁花铺地。
不知不觉,已值盛春。
这场原本将要奔赴痛苦的长途奔驰,似乎也没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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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在江城南向,开车需要五个小时。往年严巍陪吕濡回去都是天不亮就走,扫完墓马不停蹄赶回来,家时天都已黑透。
在吕濡的记忆里,每次回去扫墓的路程都是暗灰『色』的。
来去匆匆,从未留意过沿途的风景。
今天吕濡第一次注意途经宁城时高两旁有大一片油菜花田,柏油路从金灿灿花田中穿过,特别漂亮。
吕濡用手机连拍几张,但因为车太快,都没有拍出想要的效果,正遗憾时,严斯九驾车从最近的路驶出高。
“休息。”
拐进小路严斯九把车停在路边车。
吕濡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抑制不住的欢喜从眼底冒出来。
以前就是这样,他们开车去郊区闲逛,随便一处风景,她只要表示出喜欢,绕再远的路车子也会重新在停在个地。
喜欢就要得,哪怕只是短暂的拥有,也是值得的。
这一向是严斯九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