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濡脑袋懵懵,努力想回忆抓娃娃那天,严斯九是不是在附近,可惜完全没印象了。
【那天你看见了吗?】
她忍不住问。
男人看她着急,反而更恶劣,故意轻笑:“你猜。”
吕濡下意识鼓起脸。
有什么好猜的,肯定看见了呀!不然怎么会知道她没舍把小狐狸小朋友嘛……
她看了看别男人倒拎着尾巴的小狐狸,又飞快瞥了眼男人坏笑斜飞的眼尾,呼吸隐隐热。
她就说吧,的好像!
小狐狸她是不舍别人,但如果他,好像没什么……
【那你看见我怎么没叫我啊?】她问。
严斯九微眯双眼,又想起那天少年少女面对面站在夕阳下的场景。
青葱年少的两张脸。
碍眼。
他冷哼了一声,捏着小狐狸,在小姑娘额头用力点了下,没好气:
“谁说我看见了!”
“没看见!”
-
当晚,四人小群里,某个消失了数天的男人突然诈尸。
先了一个红包,等红包全被领完了才言。
【严父与他的三个逆子:不到三岁的男人,就只能人当爹了?】
卫礼秒回。
【不许对你爹无礼:???】
李深跟进。
【深深爱子心:你说的个人是你自己吗?】
明豫言。
【明明是你爹:看看个群,爹还少?】
几分钟后。
【严父与他的三个逆子:……】
正在搓麻将的三个男人一合计,认定严老狗准有事,当即麻将推一边,视频通话拨过去。
被挂断。
继续打,好一会儿才接通。
严斯九那张死人脸出现在屏幕里。
卫礼几人一看就来了兴致,殷切慰问挚友:“严老板大晚心情不佳啊,怎么了?谁认你当爹了?”
严斯九看着三个损友兴奋到冒光的眼,理智告诉他,赶紧挂断完事,可之前受的气顶在嗓子眼,顶了一晚,再不找人说一说,他明早饭吃不下去。
他就挑着重点把被小屁孩嫌弃的事说了。
卫礼几人听着,由兴奋到震惊,再由震惊到无语。
沉默半晌,卫礼总结:“所以,您就是被几个小屁孩喊了声叔叔……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很难接受吗?”
严斯九当即反驳:“不是被小屁孩喊叔叔的问题,是他们喊我叔叔,喊吕濡姐姐。”
卫礼:“?”
李深:“有区别?”
严斯九:“……废话!”
卫礼还是理解不了,试图讲道理:“老严啊,就咱们个岁数,五六岁的小孩喊叔叔,是不是挺正常的?就是喊爹,不至于火吧?人家吕濡还是小姑娘,他们喊姐姐有什么不对吗?有什么可纠结的?”
严斯九闭了闭眼:“挂了吧……”
卫礼还想和他掰扯,明豫拿过电话,笑道:“我大概明白了,你纠结的点在于,小孩说你不是吕濡男朋友,是她的叔叔或爸爸,是吧?”
要不说明豫是他们四个人中心思最缜密的,拿捏人心相当到位,一下就找准关节所在。
严斯九黑着脸:“就是个,他们凭什么觉我只能是吕濡叔叔?还爸爸?呵呵……什么鬼!”
明豫笑着听他吐槽完,慢条斯理问:“那小孩说你是吕濡叔叔,和小孩说你不是吕濡的男朋友,哪个让你更火?”
严斯九不假思索:“当然是说我是她叔叔了。”
明豫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拖长:“是吗……”
他个尾音让严斯九心里咯噔一下,皱眉反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