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严逸硬是把砍头的罪名变成了流放。
现在严逸又能拿出钱。
苏沫想起自己想让张桂兰分家的时候,也是严逸恰好醒了,坚定的赞成分家,并提醒苏沫要立字为据,这才顺顺利利把家分了。
这恐怕也不是巧合吧。
咦……苏沫撇撇嘴,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种种迹象让苏沫相信,严逸绝对不是想把钱都交给苏沫处理,更多的是……
苏沫沉思,神色一凝。
这个狗男人,是怕她跑了。
只怕严逸心里觉得苏沫有一定概率逃跑,带二堂嫂王凤出去看病,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只是个幌子。
苏沫一旦逃跑,当其冲连累的就是严逸和张桂兰。
因此才特意拿钱出来激苏沫那点点对他的愧疚,以最大程度的避免苏沫逃跑。
而且他拿出来的是真金白银,如果苏沫没逃跑,回来了也不好作,毕竟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如果苏沫卷款逃跑了,只怕严逸流放这一路上就更难了。
谁都知道,银钱在流放路上意味着什么,那是可以保命的东西。
居然拿自己流放路上的生死做赌注。
腹黑的狗男人!
苏沫黑了脸,人与人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亏她还想先把严逸的伤治好,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她皮笑肉不笑的对张桂兰道:“劳烦婆婆跟夫君说一下,钱我就收下了,让他放心吧。”
“放心”两个字特意咬重,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张桂兰不明所以,苏沫拿到钱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怎么感觉有那么点奇怪呢。
严从宽正好搀扶着王凤走了出来,见到张桂兰也在,王凤急忙打着手势,嘴里出粗噶的呜呜声。
似乎是在对张桂兰表示感谢。
严从宽也是斜着眼睛,对张桂兰痴傻的笑笑。
张桂兰叹了口气,作孽呦,这一家人,一个瘸子爹,一个哑巴娘,一个弱智儿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张桂兰握着王凤的手:“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快去看大夫吧。”
王凤点着头,又跟苏沫做手势,呜呜对苏沫说着话,只是她只能出几句粗噶的呜呜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王凤沮丧的低下头去,也不知道她的感谢苏沫能不能看懂。
苏沫微笑着点头,脸上是一片淡然平和,莫名就有一种安定人心的感觉。
她虽然看不懂王凤的手势,但看王凤神情也能猜到一二。
“二堂嫂昨晚还有感受到胎动吗?”
苏沫声音平缓,就像干涸土地上注入的一汪清泉,让人从里到外的舒服,也让二堂嫂王凤安下心来。
王凤点了点头。
“肚子会疼吗?”
王凤再次点头。
“疼的厉害吗?”
王凤想了一下,缓缓摇头。
苏沫安抚着王凤:“有胎动就好,这就说明肚子里的孩子问题不大,你不用过分担心,咱们这就去找大夫。”
听到肚子里孩子问题不大,王凤整个眼里都是有光的。
严从宽也在王凤没注意到的时候,对苏沫投以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