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袭黛弹指一挥,室内灯火全部熄灭,红帐缠绵地落了下来,将她的整个身影遮住。
“……”
看起来简单,但实际有点困难。
胀胀的,并不怎么舒适。她跪在床榻上,往前伏了一下,试图琢磨角度。
正探索到如入无人之境时,卧房的大门被悄然碰开,江袭黛居然一时没注意到。
燕徽柔已经调理好了情绪,端着刚做好的梅花糕走了进来,琼华殿找不到她,那肯定是回二楼了。
只是……怎么黑漆漆的?
这么早就睡了?
燕徽柔褪了鞋,赤足踩到地面上,走到梳妆台边,将那块布扯下来垫着盘子,这样放下时便不会出声音。
她心中略有些疑惑,帐子中依稀能见得女人身影,似乎还动了两下,怎么又不和她说话。
“门主?”
谁知道,这一声下去如同石头击打静水,一掷下去千层浪。
罗帐中的女人顿时停住:“燕燕……你什么时候来的?”
燕徽柔:“刚才。还这么早,您就困了吗。如果想吃东西,便不要睡这么早了,哪怕修为高强,可万一积食呢?”
燕徽柔知道她不太喜爱这么黑漆漆的地方,欲将垂下的罗帐打起来,江袭黛却僵硬道:“等——”
没等得及。毕竟燕徽柔撩帐子的动作相当自然顺手。
她本是觉得有些古怪,掀开时都不知如何,目光冲着江袭黛看过去,而只这么一眼过去,燕徽柔其实并没有看太清楚。
她甚至好奇地问:“门主跪坐着干什么?”
帐中的美人衣衫半褪,脸颊红润。她姿势诡异地跪坐着,轻纱般的红裙搭在分开的两条腿上,余下的向后如尾羽一样展开。
江袭黛此时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眼疾手快地捉着裙摆,连忙遮住了那根花纹繁复的玉势。
“身体不舒服吗?”
燕徽柔见她有点不对劲,不免担心起来,稍微倾过身,想要摸摸她。
她一往这边倾,为了不被现,江袭黛自然不得不往后靠,硬着头皮坐了下去,酸胀盈满了她。
而在此时,她的手不免攥紧了床单,用力到几乎白,甚至下意识并拢了腿。
“燕徽柔。”这一声有些气息不稳:“……你不要过来了。”!
()地?
江袭黛在这种感情上,从来能够与她共情。情绪低落时,最好受的便是不去想,毕竟明白想也不作用,前尘一塌糊涂,还不是要挣扎着过下去。
但实在又不想瞧见人,吵吵闹闹会烦。
所以她在以前,总是回到自己熟悉的黑暗里,关起门来,然后买醉喝酒。
饮得多了,浑身瘫软无力,身子会更难受——人身子难受时,注意力兴许被转移,心里便也没那么难受了。
但其实还有一个更温和的法子去安慰她。
江袭黛走进琼华殿,上了二楼。梳妆台上已经被相当谨慎地放了一个小盒子,上面还盖了一层布作掩饰。
江袭黛拿指尖抚过木质的盒
子,她轻轻勾了一下精致的卡扣,木盒打开来,里头又是一堆五花八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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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闻弦音光把这物什拿来,连个解释都没有。
这奇形怪状的拿着抽人她倒是会,但是要怎么用?江袭黛还没有看到人使过,不免陷入了沉默。
若两个都不懂还好,她自觉也不丢份儿。
但是偏偏,燕徽柔看起来很懂的样子。
身为一个有些年岁的老祖宗,江袭黛不愿意在燕徽柔面前虚心学习此一道。
而她又实在脸热于问自己徒弟——脸皮忒薄的门主大人,只好自己尝试着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