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跳到了后面的房顶。
王然更是懵逼,慕中山开口解释道,“他是姜横派人监视我的。”
王然点点头,沉默了会儿,一脸虔诚的问着慕中山:“你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想知道,那我和你讲个故事吧。”也不知道是那口酒的原因,还是深夜的原因,还是自己太孤独的原因。慕中山以第三者的身份讲着自己的故事。
“从前呢,有户人家遭到土匪的洗劫,全家被杀,唯独留下一个男孩,但他活罪难逃,遭到他的强暴。你说这个男孩脏嘛?”
还未等王然开口,就自嘲道,“那个小男孩,就是我……”转过头,看着王然的表情,竟未看到他眼中的厌恶。
王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完美而无可挑剔的慕中山,现在竟觉得他身上环绕的悲伤。
“姜横,他保我一命。”慕中山抬起头看着月亮,轻描淡写的说着。转头只是为了避免王然看到他眼中的恨,毕竟他想谋杀皇上的事,只会被人认为乱臣贼子,绝不能被人知道。
蓦然,王然从侧面一把抱住慕中山,还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小慕慕,你好可怜啊。哭吧哭吧,别硬撑着。”
慕中山有些嫌弃的晃着身体,摆脱着身上的挂件。王然却牢牢抱住他,嘴里说着安慰的话。
“以后,我罩着你!有什么委屈给我说。”王然蹭着慕中山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着。
慕中山没有再挣扎逃离怀抱,只是看了一眼王然,又看向天空,嘴角微微轻扯。
两人又在房顶吹着凉风,沈默地坐了许久,才下去。王然困得躺在慕中山床上,却被慕中山一把拉起,被放置在一旁的睡榻上。
王然是真的困,沾着睡塌就睡。慕中山只看了他一眼,爬上自己的床睡去。
清晨,一道光照进房间。慕中山感受到身侧的呼吸,以及温度。猛地睁开眼,看着一张王然的大脸,吓得一脚把王然踹下去。
慕中山很讨厌别人睡在他旁边。而他也纳闷晚上竟然睡得如此沉,竟不知王然何时爬上床。
“斯~谁!”王然呲着牙,扶着屁股,颇为生气。再看到眼前的慕中山,顿时收起气焰,“你……”
慕中山只是白了一眼王然,起床径直来到梳妆台打扮。
还未等打扮结束,门口就传来吵闹声。模模糊糊中听到“王”什么的。慕中山停下手上的动作,眯着眼看着门口。他内心很烦,不知何人大清早就来闹腾,且这竹院并不好进,除非硬闯。
他缓缓开口,门口的丫鬟才放手,两人一拥而入。
一人陈睿文,一人谢顺,气势冲冲地问道:“王然呢?你把他藏哪了?”
慕中山只是瞟了一眼屏风,又装扮着头。王然则是摸着屁股,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走出屏风,“谁找我?我这呢。”
陈睿文和谢顺看着衣衫不整,扶着屁股的王然,先是一惊。又回头看着慕中山,连连后退道:“我……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你们。”
留下王然一脸懵。
饭后,王然离开竹院,前往学堂。慕中山在竹院练习着鹰爪钩。
学堂内,陈睿文和谢顺小声讨论着什么。
“他不会真得和慕中山那啥了吧?”
“肯定啊,你看王然扶着屁股,等会儿问问……”
两人的谈话被王然的到来终止,齐刷刷的看向他的眼神放光。王然刚坐下,谢顺就扔来小纸条。
打开一看,“昨天晚上睡得可还好?”王然看的一脸懵,皱着眉看向谢顺。
却被谢顺理解为不好意思。他摇着头,一脸不可思议,嘴里出啧啧的声音。又随手写下“你的屁股还好嘛”,将这张纸条又扔给王然。
王然回头,白了谢顺一眼,倒头就睡。谢顺和陈睿文对视一眼,露出一脸吃瓜的表情。
而慕中山这边刚收起鹰爪钩,擦着汗,接过丫鬟递来的茶一饮而尽。他看着墙院,陷入了沉思。
最终他还是决定以身犯险,夜探谢府。为得只是能早日培养自己的势力,报仇。
夜,街道上一片漆黑,寂静。此时的脚步声格外的响。
慕中山站在谢府围墙处,左右环顾,未见异常。他利索地拿出鹰爪钩,向墙角甩去,用力蹬了蹬,确定固定成功,才往上爬。前期一切顺利,奈何后期下去时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出巨响。
他迅起身,环顾四周,未见惊动人。又在漆黑一片中现一侧厢房亮着灯。他小心翼翼朝着厢房走去,还未看清里面,就传来一声声娇羞的声音。
慕中山停顿了下脚步,还是将窗户捅破,透过洞看见房间内两人叠加,交缠在一起,男人的背影并不是谢达丰。
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促使慕中山向一侧的门走去。
也不知穿过几扇门,毫无下手之地。他不禁反思,自己没有做好功课。这诺大的谢府,毫不熟悉,漫无目的寻找证据。
蓦然,拐角处出现灯光和整齐的脚步声。慕中山看着一旁的房子,和空旷的四周。急忙下推开房子的门,门也吱呀一声出声响。他在焦急下,怀里的鹰爪钩与门相撞出了声响。
侍卫恰巧听见,大声吼道:“谁!”并小心翼翼的探着头看向房内。
慕中山进去后,现房内极为干燥。左右有几个麻袋,空旷的毫无可藏之处。大脑迅运转,只好做着备战准备。
侍卫的头刚探进房间,慕中山就挥拳打去。顿时侍卫蜂拥而至,手里的矛朝慕中山扎去,恰好被慕中山躲过。
慕中山又踩着一旁的麻袋,来了个飞腿踹向一个侍卫的头。又下腰,翻跟头躲过其他的矛,顺道捡起地上的矛。但其中一个矛还是划过慕中山的背。
“撕拉”一声,血缓缓渗出。慕中山拧起眉,迅拿起矛,半弯腰,打向侍卫们的腿弯处。一半的侍卫瞬间重心不稳倒地。
慕中山调整呼吸,丢掉矛,反身连环36oo回旋踢,度快得闪出一道残影,其余侍卫未反应过来,头一重倒地。
慕中山扫视地上打滚的侍卫,大步抬腿往门口走,顺着记忆中的路原路返回。
一路狂奔,耳边接来传来追逐声和喊叫声。眼见鹰爪钩固定在墙上,身后的脚步越来越密。一边脚蹬着墙,一面看着身后。
猛然,一个力道将他拉下来,未看见其样貌,那人出“嘘”的一声,钻过满是树枝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