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连姒和崔尧的那档子事的时候,卿虞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就是不知道她那还在受刑的二叔知道了,会不会也这么觉得。
连姒舞姬出身,最会看人眼色,又颇会做小伏低,见情形不对,当即收敛了脸上的张狂,换上些许的讨好。
赶忙起身对着卿虞行了一礼,“妾身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还望大小姐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
“以后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妾身绝不敢有二话。”
连姒以为,她怎么也是卿子恒的妾室,卿子恒仅剩的血脉卿沅的生母,所以就算她做错了什么,卿虞也不会将她如何,顶多也就是吓吓她罢了。
卿沅,就是她的保护伞。
却不知就因为她是卿子恒的妾室,卿沅的生母,所以卿虞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
斩草要除根的道理,卿虞再明白不过了。
卿子恒不就是因为当初没有直接杀了她,才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么?
卿虞笑笑,“连姨娘应该记住,妾终究是妾。”
就凭连姒这番心思,就注定了她活不长久。
连姒眼底怨毒一闪而过,面上却是赔着笑,“谢大小姐教诲,妾身记住了。”
卿虞现在不就是靠着这
两个会武功的丫头才这般折辱于她么?
她忍了!
等她的儿子承袭了安定侯之位,她说什么也要狠狠折磨卿虞这个小贱人。
事到如今,连姒还做着卿沅成为安定侯,她母凭子归掌管整个安定侯府的美梦。
没有错过连姒眼底的那一抹异样,卿虞眼中闪过玩味。
她卿虞最喜欢的,就是打碎别人的美梦。
卿子恒如是,连姒,自然也不能例外。
“连姨娘觉得,如今二叔意外身故,这安定侯的位置,应当交在谁的手上?”
连姒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诧。
卿虞这话,是何意?
至于答案,那再明显不过,她的沅儿是这安定侯府上的唯一男嗣,这安定侯的位置,自然非卿沅莫属。
可她却是不敢直说,毕竟谁知道卿虞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妾身愚钝,还请大小姐明示。”
见连姒装傻,卿虞继续开口,“连姨娘觉得,二公子如何?”
安定侯府的二公子,便是连姒的儿子,卿沅。
如今安定侯府明面上可以传承卿氏香火的最后一人。
卿虞句句紧逼,连姒有些招架不住,额头生出冷汗,脸色也白了几分。
连姒不明白,卿虞到底想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含糊开口,“妾身……不知……”
卿虞却是脸色顿变,声音也骤然冷了几分,“不知?那我告诉你。”
“卿沅,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袭安定侯之位!”
区区庶子,也敢妄想侯爵之位,简直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
,卿沅,根本就不是卿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