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知道的人少,別人都以為他只是痴迷許青沉的畫作,就像很多商家和喜愛藝術品的那些人一樣,極少數人知道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當然,他也不會傻到以為許青沉與他見面是為了接受他的感情。
許青沉咽進嘴裡的東西,輕描淡寫道:「沈煦川告訴我的。」
聽到這個名字,何金越詫異地挑起眉毛。
許青沉拿紙巾擦嘴角,稀疏平常的語氣宛若再聊天上的星星有多亮,「我跟你見面,也是為了他。」
「他。。。」何金越有些發懵,不知所措又滿腹狐疑地笑了笑,「許哥,我不太明白,這跟川導有什麼關係。」
許青沉的話一下子拐了彎:「你為什麼叫他川導?」
何金越解釋道:「他是職業賽車手,連續五次獲得國際車聯舉辦的花樣賽車冠軍,他會整活,很會表演高難度車技,一些電影特技都是找他的團隊來完成,所以大家稱他為川導。」
「原來是這樣。」許青沉若有所思地往別處看去,腦海中浮現了沈煦川那張哭唧唧的紅臉蛋。
被他掐的左一道右一道,怎麼霍霍都不躲,就會張嘴咬人。
就這麼個奶凶奶凶的小野貓還會玩車?
這個世界真奇妙。
「許哥,」何金越出聲打斷他的思緒,滿臉的求知慾,「你和川導很熟嗎?想不到你會提到他。」
「我跟他還行。」許青沉實話實說。
他跟沈煦川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滾過無數次床單,這種情況四捨五入總結一下就是---還行。
何金越愈發疑惑不解:「還行。。。是什麼意思。」
許青沉的視線落在正對面,落在何金越的眉心處,眼神倏地變得凌厲:「這不關你的事。」
「。。。。。。」那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何金越有苦難言,怎麼辦,誰讓這個人是許青沉,除了寵著沒別的辦法。
許青沉自私的理直氣壯,完全圍繞著自己的想法聊天,「我想問問你,他去了哪裡。」
何金越鬱悶地喝一口酒,逼自己冷靜下來:「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回芝加哥準備賽事了吧。」
「嗯,好吧。」許青沉垂下眼帘,面無情緒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能是酒精給何金越壯膽了,他鼓起勇氣說:「許哥,你和川導之間有過節嗎?」
「過節?」許青沉想了一下,「他說我是他的情敵。」
「。。。。。。」何金越露出尷尬又不是禮貌的笑,「你別跟他計較,他那個人心直口快,他人不壞的,他是不是給你惹了什麼麻煩?天哪,我真沒想到他會去找你,都怪我,我就不應該跟他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