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萨贝达就根据收集的信息,拼凑出了这样几个让人痛心疾的故事:
第一把月亮河,屠夫小丑。自信十足的麻瓜佣兵修人皇桥电机,吃了无限锯后张惶无措地往帐篷双窗跑,喜提追刀震慑地下室。
路人医生冷酷地“别救保平”后,却悄悄咪咪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救世主人设,想偷下失足佣兵惊艳所有人。
在她的震慑努力下,成功地打出五台整机双挂节奏一条龙,赶在先知鸟回来前和佣兵成为了热乎的冤种同桌,天崩地裂开局,不过如此。
下一把依旧月亮河,屠夫红蝶。野生红蝶追野生杂技,说好的王者不经打,一咖溶解“我不救人”摆烂,路痴佣兵从终点哼哧哼哧赶过去接个落地震慑后,普攻带走直接蹬腿,节奏又炸掉。
月亮河魔咒还在继续……
不放心的邮差总算是卡到一把,担忧地看着忧郁沧桑的佣兵,“你状态好差……”
奈布浅浅叹气,更忧郁更沧桑了。
进去对局,幼年雕刻奶奶夹打包送走;好不容易被修起来,没摸两爪,挨通缉的小倒霉蛋又要去救人。
明明怕得要死,还是为爱冲进地下室,冲进垃圾堆……
被ban的先知没走,坐在小黑屋里和役鸟头挨着头一起观战,眼里满是笑意。
……
“别说了。”
萨贝达打断维克多细声细气的那句灵魂质疑,“你怎么敢的冲啊……”,表情丑陋得可怕。
他火急火燎地翻开今天的战绩,验证心中痛苦的猜想:
那映入眼帘的一水儿西红柿汤,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瓢泼大雨,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如遭雷劈,物理天塌。
你妈的奈布,老子给你辛辛苦苦肝积分,你就这样对爷老婆?
我的星星……
萨贝达呼吸困难,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牙齿咬得咔嚓响。
他浑身萦绕着几乎凝为实质的低气压,对为数不多的好友邮差点点头示意,“我的,之后跟你解释。”
沉着脸,拉过先知就走。
他现在迫切地想给挚友狠狠打个预防针,不能这么惯着那个菜比!
尤其是霍霍他星星的时候!
“我……”“你今天怎么了?”
伊莱反客为主,捧着杯子边缘细细摩擦着,若有所思道,“给我的感觉,就像被侦探拿去用了一样?……”
萨贝达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他这个复杂情况,难道说,挚友,你离我远点,我已经变成了侦探口中薛定谔的我。
有时候我不会是我,会下饭还会色你,但我还是我?
萨贝达也整不称头所谓的量子力学。
他咕噜咕噜地灌了好几碗清热去火的绿豆汤,也的确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更不想骗伊莱。
半天憋出一句,“我犯病了。”
“……”
伊莱笑容淡了一些,“手感不好而已,不要贬低自己。”
他想着,今天那蓄满眼泪不掉下来,悄悄擦去以为没人现,还扯扯他的披风尖尖,攥在手里揪紧十分不好意思道歉的,难得软软的可爱。
——再看看这表情冷硬,石头一样,油盐不进的。
反差太大。
亿点可爱。
“其实我也是。”
他弯着眼睛凑近,神神秘秘道,“今天打山神,我恍惚中不小心给了只倒地鸟。赛后那个半咖战神追着我问候,我跑得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