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黛听完只想冷笑,郭氏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嫁进来做继室的吗?嫁进来这么久,连母亲的牌位都没来上柱香,如今母亲的坟都迁过来了,她还想躲,不面对原配,就能掩盖她是继室的事实?
“外祖母年纪大了,为人母者只想捍卫过世女儿的最后一点尊严,我实在说不出这样的话,父亲若舍不得二夫人受委屈,您自己去和外祖母说吧。”
乔云生重重叹了一声,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乍一看是前岳家和现岳家的矛盾,其实还是郭氏和宜黛姐妹俩的矛盾,谁都不肯退一步,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她如今怀有身孕,情绪波动不得,咱们该处处以她为重,你就先顺着她说说,来日方长,她总不能躲一辈子。”
宜黛不再言语,只怕郭氏生下儿子后,父亲的天平就会倾斜到他们那边,郭氏有了倚仗,更加不会把她们放在眼里,这事恐怕是没有后续了。
七月初一是华琅彩六岁生辰,长公主在府里为她办了个生辰宴,宜舒作为她的好友要去参加。宜黛突然想起来,华琅彩是皇帝外甥女,她的生辰宴皇子公主们也要去参加吧,那四皇子岂不是也会去。
“他去就去呗,我还怕他么。”
宜黛道:“我不想让你和他对上,上回那蹴鞠还有后续么?”
“没了,估计他怕了,不敢应战吧。”
宜黛道:“要不你这回别去了,你和郡主关系好,开学后你将礼物带给她,或是邀请她来咱们家为她庆生?”
宜舒说这样不行:“她老早就邀请我了,我也答应了会去,怎么能反悔呢?我生辰时她也送我礼物了。”
宜舒生辰五月初三,彼时宜黛人在姑苏,这也是她第一次缺席妹妹的生辰,因为宜舒的生辰就是母亲的忌日,是以家里从来不给她庆生,只有宜黛每年记着,会送她生辰礼,陪她吃长寿面,今年宜黛不在她身边,就只有华琅彩记得了。
宜舒难得有这么合拍的朋友,宜黛也不想破坏她们的友谊,问她能不能跟着去,她也给瑞安郡主送一份生辰礼。
宜舒说没问题,“我让人去她府上找她说说,她应该不会介意的,我姐姐就是她姐姐嘛。”
宜黛知道这样不请自去不太好,但她实在不放心宜舒自己去,万一又和别人起冲突怎么办。
老夫人对于孙女和重华长公主府打好关系非常乐见,还给她们一人做了身衣裳,那日公主府上都是娇客,可不能让丫头们弱了牌面。
宜慧不大高兴,她问宜黛:“宜舒去参加她同窗的生辰,你怎么也跟着去?”
宜舒忙道:“阿彩也认识姐姐,她让我喊姐姐一起去。”
宜黛确实见过华琅彩,但两人没怎么交流,宜黛经常在宜舒口中听到华琅彩的光荣事迹,华琅彩也经常听到宜舒对这个姐姐备加推崇,两人虽不熟识,但对彼此都有些爱屋及乌的好感。
时间来到华琅彩生辰那日,姐妹俩适时出门,路上宜黛还有些忐忑,觉得自己贸然前往会不会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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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水清浅虽然华琅彩回复说让欢迎她来,可她总觉得不好。
宜舒说道:“姐姐就是太谨慎了,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厚脸皮呢?”
她脸皮厚到因为眼馋长公主府的瑶池夜景,能在长公主府留宿,长公主留她住下,她就当真住下了。
宜黛叹气,她们姐妹俩还真是两个极端呢。
马车停在长公主府的角门,宜黛觉得她们上门做客应该走中门,宜舒却说她都对公主府很熟了,以前来也走角门,走角门拐几个弯就可以到阿彩的院子,快的很。
宜黛坚决不肯:“你和她熟,我可是初次上门,哪有上门做客走角门的道理,快绕到中门去,按正经宾客的流程走。”
宜舒只好依她,到达中门后便有公主府的下人来迎她们下车,仆妇牵着宜舒下来,热情招呼道:“乔姑娘可到了,郡主一大早就念叨着您呢!”
宜黛随后下来,仆妇又问:“这般清雅隽秀的姑娘,不知是谁家千金?”
宜舒与有荣焉:“是我姐姐。”
“噢~是大乔姑娘。”
宜舒笑呵呵:“对呀对呀,姐姐是大乔,我就是小乔!”
“呸!真不要脸,以为自己姓乔就是大小乔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尊容,瘦的像麻杆胖的像水缸。”……
“呸!真不要脸,以为自己姓乔就是大小乔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尊容,瘦的像麻杆胖的像水缸。”
姐妹俩同时皱眉,宜黛疑惑,谁人这般无礼?
宜舒满眼怒气瞪向这声音的主人:“你再说一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我们姐妹俩再差也比你好看一百倍!”
说话的人是平王府的小郡主梁孚欢,她和宜舒同为华璋书院的学子,两人不在一班,但同级,因为梁孚欢和华琅彩不合,宜舒也和她不合,可她们再怎么不合,梁孚欢却必须来参加华琅彩的生辰宴,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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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