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烨和宜黛和好之后,宜舒便自觉不去坤仪宫吃晚饭了,每天晚上在明珠馆一个人吃饭,冷锅冷灶的,还好有小黑陪着她,寥解她的寂寞。
除服礼办的很盛大,又顺带了靖北的立储典礼,整个京城都喜气洋洋,有个环节是帝后一起去天坛祭天,梁祁烨不顾祖制和宜黛同乘一辆车,靖北坐在他们中间,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当然他确实是。
除服礼后宫里举办了一个花宴,这也是宜黛入主后宫来第一次办以庆贺为目的的宴席,正值春日,御花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京城里又一批小姑娘长成,鲜艳水灵的模样比御花园的花儿还美。
宜黛高坐凤位,想起当年她和宜舒参加宫宴时,也是这其中的一员,那时她仰望着主位的皇后太后长公主等人,天家威仪令她仰视又不甘,心里想着有朝一日她也要像她们一样站在权力的巅峰,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
宜舒坐在姐姐身边,这样的场合她显得格格不入,纵观京城,如此大龄未婚的贵女也就她了,噢,还有重华大长公主家的华琅彩,追着月又白去了金陵,一直没回来,今日这样的场合,大长公主最好热闹的一个人却没有来,或许是觉得无颜见人吧。
宜舒算是脸皮厚的,坐着也不自在,京里和她同龄的女子都儿女绕膝了,坐在一起便是谈些儿女经和家长里短,她和这些妇人没有共同话题,可和那些鲜嫩的小姑娘也没有共同话题,在她们看来,宜舒是个异类,这么大年纪还不出的老姑娘,指不定有啥毛病,更何况宜舒身上的绯闻轶事足够她们凑在一起谈论一下午了。
几位长公主和景王妃坐在一起闲聊,这几家的孩子和靖北在一块儿玩,小孩子不懂大人的矛盾,玩的都挺快活。
见宜舒呆坐着百无聊赖,景王妃笑言了几句:“福安郡主怕还是孩子心性,和我们这些妇人家坐在一块儿没意思,可惜今儿护国公没来,不然能带着郡主去玩儿。”
宜舒没什么朋友,她只和沈嘉行走的近,因此即便她大龄未婚又身份高贵,也没人敢来说她的婚事,帝后应当是默许这一对的,恐怕出了孝期就要给他们办婚礼了,他们也挺配,一个娶过妻,一个嫁过人,一个断了臂,一个长不高,两人都身份高贵又有缺陷,很配。
宜舒低下头虚笑一下,要不是为了陪姐姐,这样的场合她压根儿都不会出席,没的让人打。
清阳长公主看着宜舒,皮笑肉不笑地说话:“宜舒妹妹年纪也不小了,打算在宫里养老么?听说近来搬去了明珠馆,明珠馆向来是最受宠的公主的住所,如今后宫没有女孩儿出生,让你住住也无妨,出孝后后宫恐怕很快便会添丁,到时你这做姨母的还要和外甥女儿抢地盘不成?”
清阳长公主是先帝和太后的嫡长女,明珠馆原先是她的住所,她出后便空置着,先帝在时她作为出嫁女也常回宫小住,梁祁烨登基后她便没去明珠馆住过了,偶尔留宿也是在寿康宫,但他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明珠馆给宜舒住,清阳长公主心里憋着一口气,今日可不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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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水清浅作了。
宜舒大眼瞪着清阳长公主,如今姐姐和姐夫才是皇宫的主人,姐夫安排她住的,轮得到清阳这个出嫁女来赶她吗?
宜黛淡声道:“还没影儿的事呢,大皇姐操心太早了吧,即便有了公主,公主所还有这么多住处,难道还能和姨母争地方?”
清阳长公主微嗤:“公主所之所以叫公主所,便是公主的住所,她又不是公主……”
“只要她愿意,朕可以封她为公主。”
梁祁烨突然驾临,惊了在场的女眷,众人齐齐跪下行礼,宜黛只是屈膝行礼,梁祁烨径直过去扶起了她,随后道了声平身。
宫人要给梁祁烨添座,他说不必了,就是趁着午休时过来看看皇后,很快便要离开。宜舒便自觉让了座位,把她的座位让给姐姐坐,梁祁烨坐姐姐的主位。
众人惊诧于他这个冷面帝王此刻对皇后温情款款的模样,不是说帝后不和形同陌路么?这是唱哪出呢?
清阳长公主被当场抓包,心里有些虚,她可以在乔宜黛面前耍耍大姑姐的派头,在梁祁烨面前可不敢造次。……
清阳长公主被当场抓包,心里有些虚,她可以在乔宜黛面前耍耍大姑姐的派头,在梁祁烨面前可不敢造次。
梁祁烨看着清阳长公主:“大皇姐方才说,宜舒只是郡主,不配住在公主所是么?那好说,朕认她为义妹,加封她为公主便是。”
宜舒一颗心飘上了云端,这还真是姐姐得道她跟着升天哈,属实不错。
宜黛连忙道:“宜舒何德何能受此大恩,臣妾感念陛下垂怜,请陛下收回成命。”
乔氏一族已经很荣耀了,朝中隐有微词,若再把宜舒封为公主,宗亲第一个不答应,乔家是外戚,宜舒这个外戚女敢爬到正经的公主头上,宗亲岂能容她。
宜舒才高兴了片刻,便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兴头,她也知道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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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水清浅阳长公主还有个太后亲妈敢这么嚣张,神仙打架别误伤到她们。
宜黛看着清阳长公主,微微勾起唇角:“靖北身为嫡长子自然可贵,可他若是烂泥扶不上墙,陛下自然会另择良材,生在本宫肚子里只是他的起点高于其他人,后期还需他自己努力,若是被起点不如他的人后来居上,本宫也没什么话好说,自己生的儿子不争气能怨谁。”
清阳长公主面色愤愤,却哑了声儿,中途就退席去了寿康宫看望母后。
“她算个什么东西!当初和梁祁烨夫妻两个在咱们面前伏低做小处处讨好,如今一朝得势恨不得把眼睛长到天上去!我倒是要看看,她有没有本事能带着她那个儿子一辈子坐在云端!”
赵太后倚在罗汉床上假寐,宫人拿着美人槌给她轻捶腿,对于女儿的气急败坏,她倒是看得开:“你只是偶尔进宫一趟,便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哀家可是日日都在过。”
清阳长公主握着母亲的手,心疼之余又恼恨:“若是弟弟还在,母后何至于此!”
“可他就是不在了!”
赵太后睁开眼睛,这两年她长了许多皱纹,笑起来时就是个慈祥的老祖母,可她不笑时,眼里的锐利阴毒令人遍体生寒。
“清儿,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夫妻二人的名字岂是你可以直呼的,你再不平,也得把这口气平下去,她说的没错,谁让我生的儿子不争气,起点比其他兄弟高那么多,却被后来者居上。”
她的儿子英年早逝,她又如何能甘心,她恨先帝,恨梁祁烨夫妻俩,先帝已经死了,她不会放过他除了清儿之外的任何子女。
清阳长公主放轻了些语气,小声嘀咕:“我瞧着梁靖北也不算什么天纵奇才,如今后宫里只他一根独苗,由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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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