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解总管在门口等了他很久,一副慌张的样子。
季谨川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怎么这么多年还是那个样子?
“说!”
季谨川的起床气很重,尤其是不想听到关于他心烦的事。
解总管见他,大多都是令他心烦的事,否则他不会这么不待见他。
季谨川一边往餐厅走,一边听着他即将要说的话。
季谨川的父母早就离开了,在半个月之前,但对他来说他们在与不在都一样。
当然,谁离开他都一样,他已经习惯了。
“少爷,都小姐走了!”
解总管说的轻松,实则也是提心吊胆。
早上保镖汇报的时候,他还在迟疑,可是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听到不让那丫头离开的消息啊?
由于季谨川今天起的晚,他又不敢打扰,万一……
季谨川听完他的话,转身走向都雨的房间。
她的门开着,里面的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属于她的痕迹都没有。
季谨川打开柜子,空荡荡的,是的她走了。
季谨川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一切证明她真的走了。
他的眉头紧皱:
“你怎么没拦住她?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解总管吓的赶紧解释:
“都小姐说是您让她走的,而且这么长时间确实没有限制她。”
季谨川这才明白昨天她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是在套他的话,他说的可以随时离开不是这个意思。
“还不快去追!”
季谨川起火来,大声的呵斥着。
可是有用吗,都雨的飞机早已经起飞了,现在正在回国的路上。
都雨戴着眼罩,默默的流着泪。
5点多她就拉着行李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季谨川的房间门口停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离开了。
季谨川,这是他给的最体面的一次离开。
当然,她有不舍,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她知道,慢慢的她会放下,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但总有一天会放下。
都雨坐在飞机上,心情没有一次轻松。
这不是逃离,这是不舍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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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雨下了飞机,打出租车回了家。
打开门,全部是灰常和萧条。
都俊没有回来过,因为她临走时就是这个样子。
这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都俊与她完全失联,即使不担心也是放不下。
她拨打他的电话,还是处于关机,她的心又一次失落了。
是啊,在哪都不是家,这个明明是家的地方,却完全治愈不了她。
都雨将行李放在客厅,她找了一个新床单换上,先睡上一觉倒个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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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晚上的时候,她醒了,打开手机给夏末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约在了她们经常去的火锅。
夏末接到她的电话,就像是冰岛上终于见到同胞一样,沉浸很久的情绪终于可以释放。
当然,她过的也不好,都俊一直没有消息,而她又远去国外,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完全没有了社交。
现在形容她是行尸走肉一点也不为过。
夏末下班到火锅店的时候,都雨已经在了,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