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宴餍足后心情很好,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挽在耳后。
“我去洗澡。”
“嗯。”宋棠之顺应的松开手,眼底情绪缓缓。
周泽宴起身,走到浴室前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
今夜的棠之令他很满意,他认为她就应该那么乖顺,像只乖巧的小猫依附在他身边,永远!
不一会,浴室门被打开,周泽宴浴袍松散,身姿英挺,身上还氤氲着水汽。
“棠之,吹风机好像坏了…”
他出来,手里摆弄着一把吹风机,抬眼,却看见面前放着一个莹白色的行李箱。
宋棠之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听到男人的话,她上前将他手里的吹风机接过来,开口,“有很多新的,我去帮你拿。”
“我帮你吹吧。”
她拿了一把新的吹风机过来,看向男人的目光像往常一样柔静。
周泽宴没吭声,他坐在沙发上,眼睛看向不远处的行李箱,神色渐沉。
宋棠之动作轻柔,似乎也在珍惜这最后的静谧时光。
好一会,她将吹风机放在桌上,声音很轻,“周泽宴,我们离婚吧。。。。。。”
刚说完,周泽宴起身看向她,姿态居高临下,“宋棠之,因为借钱这一点儿小事,你居然可以跟我置气这么久?”
接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堆黑卡扔在她面前,“你不就是爱钱吗?”
“我给你,不够还有!”
宋棠之看着地上一堆凌散的卡,眼眶微微泛红,“你觉得我跟你结婚四年只是爱你的钱?”
“不是吗?”周泽宴冷笑。
是吗?如果是,她大可以找一个富商老头嫁了,一身清净。
何必要留在这座冰冷的囚牢里四年,她不是金丝雀,只是一个活死人卑微的等待她的丈夫能够回家。
宋棠之喉间苦涩,但她没有声辩,“你觉得是就是吧。”
“你就当我现在不想跟你过了,好聚好散,行吗?”
倏地,周泽宴看向她的眸色变得冷冽,“离婚?不想跟我过了?”
“宋棠之,你把我周泽宴当成什么!以为这里是免费游乐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还是姓谢的给了你点钱,你就心动了,想拿我当跳板是吗?”
“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当上的周夫人,怎么爬上我的床,为了钱势可以牺牲身体,那杯茶可是你亲手送过来的!”
这事,宋棠之怎么可能会忘。
当年她有幸在周家做客,而当时周泽宴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她怕他渴,端了茶送去。
谁知那杯茶竟被人下了春药,也是那一夜,周泽宴第一次身心疯狂,抑制不住的要了她。
后来,周泽宴被迫娶了她,让她住进了他的房,睡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人。。。。。。
宋棠之眼底有水雾,哽咽着道,“我说过很多次了,那杯茶跟我没关系,我只是送过来,但并未放任何东西!”
“你问我把你当成什么?那你呢,你在意过我吗?”
一时间,男人有些语塞。
宋棠之眼泪掉下来,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在意我,就该知道这四年来,我过得有多难,这段婚姻从始至终都是我在付出,你做过什么?”
“就因为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你是世家豪门、天之骄子,就认为我应该永远顺从你、等着你。”
“而你只会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我,施舍我,我们之间没有过任何平等。”
“有性无爱,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周泽宴冷声,手背青筋隐隐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