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时宴哥哥,我亲眼看到的,乔听晚不仅故意撞我们的车,还对阿姨口出恶言,甚至要跟阿姨动手,要不是我护着,还不知道要被乔听晚欺负成什么样呢?”
夏知晴很有眼力见地站出来替周凤春“抱不平”,后者瞟她一眼,目光带着欣赏。
乔听晚悠哉地听着,正觉得有意思,忽地就听见沈时宴低哑的嗓音慢条斯理地传出来:
“晚晚性格温良,善解人意,是不会无缘无故与人交恶的。”
乔听晚忽然感觉冷飕飕的。
他这说的是她吗?
性格温良善解人意,哪个词跟她沾得上边?
一直没说话的裴少礼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现在算是知道什么是恋爱脑了。
周凤春受伤的瞪着两个微突的眼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逼她的了?沈时宴,你是在怪我吗?”
“时宴不敢,只是觉得,凡事都该讲个理字。”
周凤春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精彩纷呈。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很快又压下情绪,拿出慈爱至亲的姿态,对沈时宴推心置腹:
“你心里也清楚的,乔听晚不是你妻子的合适人选,她和你不是一路人,硬绑在一起只会害了你,醒醒吧时宴,这次把命捡回来了,下次呢?
乔听晚她就是只毒水母,谁沾上了都要掉层皮!
当初你本来也是被逼着娶她的,现在老爷子不在了,也没必要再委屈你自己,当断则断,别为了一时的错误,搭上一辈子,知晴也不小了,别辜负了人家。”
夏知晴内心激动万分,几乎都要手舞足蹈起来了。
有周凤春首肯,她嫁进沈家便指日可待了,总算不枉她这么多年辛苦装乖扮巧。
沈时宴一声不吭,虚弱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
周凤春自恃对沈家兄妹有恩,霸道惯了,他不出声,便当是默认了,自顾自的拍板定案:
“那就这样吧,等你能出院了,马上就去办手续,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开始筹备你和知晴的婚礼,时间刚刚好,场地酒席这些……”
“不劳烦姨妈操心了!”
沈时宴的声音拔地而起,赫然将她的声音压了下去。
周凤春怔愣住,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困惑。
“姨妈,这些年您替我们兄妹俩操的心够多的了,如今我们兄妹俩大了,自会照顾自己,姨妈往后,不必为我二人费神谋划了。”
沈时宴一字一顿,语速不快,但很清晰,字里行间都是不近人情的冷酷。
周凤春闻言身子晃了晃,随后精明的眸子闪过不可置信的光,“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就为了那个女人?”
沈时宴垂着眼,语气冷淡,“姨妈对时宴兄妹的庇护,我们必铭记于心,将来为姨妈养老送终,床前尽孝,不敢有违。
不过我们终已成人,人世间辛酸苦楚,总要自己经历一番,而不是按照任何人的模板按部就班,希望小姨能够体谅,不要过多干涉。
乔听晚是我的妻子,是我选择的爱人,我希望您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你这还不是要划清界限!那个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为了她,你竟连骨肉血亲都要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