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和吃我,选一个。”
“我不选!”
“那就一起!”
“唔!”
乔听晚试图耍赖开溜,却没有沈时宴动作快,刚动一下,他的唇便覆了上来。
他的吻太强势,轻而易举就掌控了局势,只反抗了两下,便缴械投降。
酣战到下半夜,结束后乔听晚累得趴在床上,有点郁闷。
想她在擂台上,以一敌百,连十个小时,都不带喘的,偏在这件事上,每次都被沈时宴折腾得死去活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沈时宴拿着手机进了浴室,关上门,这才按下接听键。
语调稀松平常,没什么情绪,“都处理好了?”
从洲际酒店出来,沈时宴便安排叶明去下达,结束与夏家一切合作的部署,这时候也该有反馈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叶明才支支吾吾的开口,“沈总,夏小姐毁容了,夏家要起诉太太!”
……
乔听晚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沈时宴正在穿衣服。
扭头一看,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沈时宴是个高度自律的人,晨钟暮鼓,向来睡得比狗晚醒的比鸡早,大清早出门是常有的事,但通常不会在这个时间。
乔听晚撑着床爬起来,揉了揉眼,“你不睡觉干嘛呢?”
男人和女人真是不一样,明明一起做的有氧运动,她躺了几个钟头,还是腰酸背痛软踏踏,再看看人家,这精神抖擞的。
沈时宴透过镜子看她,神色凝重,“姨妈在南非出了点事,我得亲自去一趟。”
乔听晚瞬间精神了。
怎么回事,原计划不是今天,难道提前了?
其实说起来也就提前了一天而已,但她此刻心里很不舒服。
剩下的一天,乔听晚原本是打算拿来好好告别的,可是现在,没机会了。
“很棘手吗?”
她掀开被子走过去,随手拿起领带圈住他的脖子,有模有样地系起来。
沈时宴挑起一边眉毛,身子微微后仰,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平时挨得近一点就要炸毛的人,突然主动体贴,有点吓人啊。
心里是受用的。
管她是糖衣炮弹还是真情流露,沈时宴照单全收,长臂环过她盈盈细腰,“担心我?”
想到以后可能都再听不到他的声音,乔听晚一阵难过,竟然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嗯。”
沈时宴喜上眉梢,晚晚终究还是被他的真心打动了。
刚要说几句体己话,却又听她嘴里蹦出来一句,“南非太乱了,你要是回不来,以后没人替我赚钱我就得自己去打工,想想都觉得累。”
沈时宴的笑容绽放到一半,僵在脸上,嘴角气得颤了颤。
到底没舍得生气,毕竟他生下来就是赚钱的,沈时宴三个字和财富之间是有对等号的。
换句话说,他就是钱,钱就是他,所以乔听晚担心钱,也就是担心他。
这样一想,沈时宴心里就好受多了。
抬手揉了揉她睡得潦草的头发,像哄小孩儿似的,“你啊,打工是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天生当富婆的命,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想要什么?”
乔听晚鼻子酸酸的,强行忍着泪,垂着脑袋小声呢喃,“什么值钱要什么,黄金钻石翡翠古董,我不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