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脑中另一个南无药又跳出来冷笑道:说得好听,你心情不爽到处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医者父母心?有哪个父母背着女儿的时候会想着对女儿这样又那样?说到底还不是你发情期到了精虫上脑?
“南无药……你还蹲在墙角做什么?”
这声音沙哑的……一直蹲在墙角画圈圈的南无药胸口一阵发烫,心一狠,抹了一把脸站起来,转身,撞进一滩春色中。只见平日不是横眉立目就是迟钝发呆的柯九此刻粉面含春,媚眼生波,春药见效引致的浑身异香更是晃人心神,缠绕得整个房间旖旎燥热起来。
南无药双腿不由自主向她走去,直到停在她面前,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清咳了两声,道:“阿九,你确定要这样?”
柯九僵硬地站立着,体内的燥热冲动将她折磨得几欲发疯,难耐地咬唇催促:“快点!”
南无药的心跳早就失序到万马奔腾了,眼神却虚了虚,弱弱地飘到屋顶,有些扭捏地说:“这样会很尴尬的……”
“尴尬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我……难受死了,你快点!”柯九的嘴唇被咬出斑斑血迹,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南无药闭了闭眼,微颤着伸手去扯柯九的腰带。
期期艾艾半晌,在柯九衣裳半敞半露之间,他又挣扎着抬起头:“其实我对这种事不是很熟练……要不我先去借本书研究一下?”
柯九牙齿磨得咔呲作响,如果不是全身动弹不得的话,她早踹他了!“研究什么?脱衣服你都不会吗?!你不会就给我滚出去换个人来!!”
换人?南无药倏地瞪圆狭长双目,鼻孔哼哧哼哧出着气,一副被始乱终弃的样子,手下动作也粗暴顺畅了起来。
女式男装虽然较裙装简单些,但相较真正的男装还是繁复了些。南无药的手穿梭在衣物间,不经意抚过柯九的身体,令她倒抽一口气。生生憋下喉间的呻吟,明明僵硬的身躯却开始发软。
这春药太霸道了,太t霸道了!咝——死老头你手放哪儿呢?!
柯九双眼死死瞪着停在她bra上的那只手,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
显然南无药此时的紧张也不遑多让,更何况他还加了困惑——这件小衣怎么这么奇怪?这……要怎么解开?
在他走神分心开始埋首研究柯九穿越来时随身穿的bra时,柯九呼吸急促起来,终于在他试图用手从中间撕开时挤出声音来制止:“死老头你敢撕我唯一一件内衣我跟你没完!”
南无药怔怔地抬起头,柯九不敢看他,怕心中身上那把火一触到他无辜困惑的眼神会更一发不可收拾,红着脸吼道:“最后这件不用脱了,还不快把我弄到冷水里!”
“冷水?我会冷的……”他还是第一次,保守点在床上比较好吧?
“关你什么事?是我泡又不是你!我说你明知道我动不了,还放一桶冷水在这边让我干看着是什么意思?”
南无药噎住,脱自己衣服的动作霎时停住,胡子掩盖下的一张玉面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所以你叫我帮忙……是想泡冷水澡降火?”
“不然呢?叫你帮忙还磨磨蹭蹭的,真是——啊!救命!救——啊啊啊!”
柯九被猝不及防一推,僵直着向后倒,臀部撞在浴桶边缘,最后一头栽进冷水中,不知何时能动的双手双脚拼命摆动挣扎着。
南无药默默收回一指禅,甩了甩身上沾到的水珠,木着一张脸摔门出去了。站在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整,嘴角扯起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就地倚门坐下。
果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屋内传来了细微的女声。
“南无药……”
哼!风太大,他什么都没听到。
“南无药……嗯……”
哼!不要小看男人的意志力,尤其是大龄童男的意志力~
“无药……”门被拉开了一角,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了南无药肩上,未干的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肤滑入他领口,所到之处,从颈项到胸口,一片灼烫。
哼!就凭一只手也想撼动男人钢铁般的意志么?简直异想天开自作多情!除非……
除非是两只手……
身后的人娇笑一声,双手都缠上他的颈项,一口含住他红透了的耳垂呢喃:“一个人泡澡也未免太无聊,美人儿一起来吧,嗯哼?”
现在……是什么状况?
南无药有些迟缓地往身上泼着冷水。难道不该是她拉他进门三两下扒光衣服然后高床软枕里去然后雨打芭蕉被翻红浪芙蓉帐内春风一度一度又一度么?为什么现在变成——他在洗冷水澡?! 眼神向仅披着外衣倚在床头喝水的慵懒女人飘去——这女人,真的中春药了么? “怀疑的话,就快点洗好来验明正身呀~~”
又来了又来了,怎么原来他家的药除了让人性格大变之外还会变声?这酥骨销魂的腔调,足以迷倒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南无药有些无措地抓了抓胡子,力图不脸红却控制不住周围的冷水也渐渐有了温度。 此时的柯九也不好过,扯了扯衣襟,无法抑制地伸出舌头呼气散热。之所以还放南无药去沐浴是因为她残余的理智告诉她,ooxx给女人带来的不仅是一时的欢愉,更有可能是后半生无尽悲摧的妇科病,这里又没有安全套,只能尽量做到清洁卫生。
话虽如此,但既然是残余的理智,自然最终还是败倒在强大的欲望之下。 “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