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本来是替弟弟找个乐子,疏解下郁闷,但毕竟是两个粗人,我们还是早些撵走他们吧。”
“这几日承儿是开心了不少,我自有分寸,你来操什么心?”
“弟弟可是嫡子,如今落下毛病,若是不好好管教,到时走错了路,我是多少条命都赔不起。”
沈芸涵瞧着祝熙安一脸胆怯,心里暗讽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是这样,区区两个下人就吓破胆。
“行了,这府里管事用人是我说了算,你就少操心,把静心院打理清楚就不错了。”
沈芸涵摆弄着手里的玉镯,赶了祝熙安出门。
“银杏,你可见过那两人?”
“少爷叫他们大虎哥,小虎哥,昨看着还在一起斗蛐蛐呢。”
“你说,我是不是得管着他些?可这几日他已经恼了我,见我就跑了。”
“少爷就算没个一官半职,这诺大的祝府已经不愁吃喝了,只要他喜欢您,孝敬您,你到时候就是当家主母,没什么好担心的。”
银杏毕恭毕敬,挑着沈芸涵爱听的话说。
“说得对,只要我承儿继承祝府,我便风光无限了。”
沈芸涵越坚定心中所想。
祝熙安来找她,不过是想讨了承儿的好,让她去做恶人,从而让他们母子疏离。
她可不能上当。
于是出门看见祝宇承和两兄弟蛐蛐斗得欢,还赏了那两兄弟。
祝宇承一看她这么给自己面子,马上又亲亲娘亲的好了起来。
祝熙安倒是显得着急,几次和祝宇承要人,被骂了回来,又在晚饭时和祝茂清提起。
祝茂清敷衍了几句,并不当回事。
自从嫡子生病的消息传遍临安城,他出门便被人戳脊梁骨,一时烦得也不想管祝宇承了。
祝熙安彻底和那两兄弟划清了关系。
两兄弟既然得了不少赏,祝熙安就让几个小厮悄悄放话,城里哪家赌坊开得好,哪家歌院有了新玩法。
大小虎馋得不行,府里没他们的籍契,他们也没个正经事干。
下人们又都知道他俩陪那小霸王玩得开心,省了自己不少麻烦,对他们也客气。
于是他们出入自如。
祝宇承几次找不到人,晚上便生气地砸盆摔碗,喊了他俩到房里。
两人喝了花酒,见了祝宇承便没了平日的规矩,一边一个勾肩搭背的,把祝宇承哄在中间。
祝宇承一下消了气,好奇心起来了。
“大小虎哥哥,你们身上这是什么味道?香得很。”
“这可是春望楼头牌的露水香,少爷还没闻过呢?”
“春望楼是哪里?”
“也对,富家公子哥去的都是玉峰堂,杨柳殿那些地方,里面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味道更是勾人心魄。”
祝宇承脸上红红的,又问。
“那里能斗鸡,玩蛐蛐吗?”
“蛐蛐算什么,明儿我们玩骰子押宝,那才叫刺激。”
祝宇承兴奋到半夜,第二天一早居然低烧不退,奴婢们连忙喊了沈芸涵。
沈芸涵原本生气,以为是大小虎不知分寸,熬坏了祝宇承身体。
谁知替祝宇承更衣时,居然摸到裤子湿漉漉一片,当即大喜。
“庸医!谁说我儿子不育了,哈哈哈哈!”
她就差把泄裤当作宝贝炫耀了。
祝熙安听着剑兰描绘那场景,笑得前仰后翻,沈芸涵以为抓住了希望,以后就会对祝宇承更是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