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凌儿也大了,他有分寸的。”展附马宠溺的对公主道,“大丈夫志在沙场,怎会迷恋闺房?”
“嗯,这倒也是。”公主的面色缓了缓,又道,“不过凌儿也到了该成亲了年纪了,宁家那位小姐是不万能的了,不知凌儿还喜欢哪家的姑娘?”
展昭凌笑笑:“娘,凌儿现在无意儿女情,只想早日建功立业。”
“凌儿想要什么和你皇舅舅说一声就好了,何必谈什么建功?”公主拉着展昭凌的手报怨道。
“好啦,好啦,凌儿这么想也是好事啊。”展驸马笑着揽过公主的肩道。
公主府花园的夜景,一片祥和和其乐融融。
而另一边的宁相府也是一片难得的安静。
原本爱找茬的宁淼淼自那日皇后派女官来后就变得很是奇怪。整天自己一个人躲在角度里胡思乱想,就连女红也不做了。
而宁夫人虽看着不舒服,但却也无可奈
至于宁相,他才没空操心这种小女儿家的事,他还有大事要办。
第二天皇帝就下了圣旨,三日后大婚。
原本为宁淼淼准备的东西,全都给了拓跋倾寒。
之后的日子一直风平浪静,粱钰一如既往的爱吃爱玩爱美人,全然不知皇后的担心。
三日转眼便过去了,大婚那日粱钰一早便起了,一番整顿后拜别皇帝和皇后便带人出了宫去迎亲。
迎亲队伍很是壮观,由一千个头扎红中的待卫开路,一百个宫女一路撒着喜钱和鲜花,还有一百个太监抬着喜轿。
那喜轿上的凤纹栩栩如生,粱钰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只是这瘦弱的身形在这片浩大的声势中倒显得很是弱不禁风了。
身为新娘的拓跋倾寒还在城南的大使管,从皇宫到那还有一段路。迎亲的路上一个平民百姓都没有,都被清路的待卫提前移走了。
粱钰不高兴,虽然那个拓跋公主长的好看气质也不俗而且琴技和棋艺都很厉害,但她就是不喜欢也不想娶。
而宁焱焱,虽然他性子比较恶劣又比较凶,而且每次跟他在一起似乎总有不好的事发生。但是吧,她是真心想娶他啊。
粱钰自我开解能力向来很强,所以没一会儿就放下了这些不开心的念头,反正那人是父皇让她娶的,那她就娶呗,大不了放家里当摆设。
眼前景色一片开阔,已经是到了南市外的一片草地上了。
车队突然停了下来,粱钰一愣便见周围田地里涌上来几百个黑衣人向粱钰冲来,随行侍卫纷纷护驾。可惜其中一部分待卫似是叛变了,转头相互厮杀起来。
这样的刺杀粱钰从前也没少遇到过,可是每次身边都有人护着,而这次……
粱钰扫视了眼四周,一夹马肚便冲了出去,可是却被前方的绊马索绊倒了,在马倒地的瞬间,粱钰猛得向前摔去,心底蓦然一凉。
也就是那一瞬间,另一个方向又飞来一个黑衣人在粱钰落地的瞬间揽住了她的腰,那黑衣人浑身上下用黑布蒙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鹰一般幽黑深邃眼睛。
粱钰被方才的变故吓懵了,直愣愣的拽着他的衣襟。
黑衣人眉头皱了皱,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脚尖轻点施展起轻功,便要带她走。
“唉,你是谁?带我去哪啊?”粱钰不怕死的挣扎道。
“闭嘴。”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
一瞬间,粱钰便认出了他。这样一双幽黑深邃到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也只有宁焱焱才有。于是,粱钰瞬间便安下心了,宁焱焱这家伙似手无所不能,这场刺杀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嘛,之前他就能带她跑出来,这次肯定也能。
然,情况似乎不是这样,粱钰明显想错了。
这一次宁焱焱在这场戏中扮演的可不是受害者的角色,而是刺客的头领。
众待卫见太子被掳走,纷纷放过周围刺客追赶而上。可惜那群刺客也不是等闲之辈,刷刷几剑下去便倒下了十几个侍卫。
就在众人都以为太子殿下就要这么被掳走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那人一身白衣,朱唇墨发,就那么静静的出现了。
“那不是轩辕公主吗?她怎么会在这儿,她的嫁衣呢?”
那一身清冷的气质太过显眼,所以一眼就被众人发现了。
“站住。”拓跋倾寒淡淡的扫视他们一眼,轻飘飘的道。那声音虽轻,但却清晰的飘了很远,一直传进了宁焱焱的耳朵里。
宁焱焱皱眉没有理会他,揽着粱钰一路飞奔。
一枚寒冰制成的飞刀自拓跋倾寒修长的指尖凌空划来,精准的刺向宁焱焱的心脏。
那一瞬间,阳光折射在刀尖上反射过来的光芒刺痛了粱钰的眼睛。那一刹那,粱钰脑袋一片空白,在清醒时便发现自己已经扑到宁焱焱的胸前给他挡住了那个飞刀。
粱钰清楚的看到宁焱焱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穿着大红的喜服,身后的伤不明显,但他的手就放在那里,肯定摸到的大片的潮湿。
其实,粱钰也没认识宁焱焱多久,以他们的关系也没好到可以舍命吧?
可是,在看到飞刀的那一瞬间,她便扑了上去,像是一种本能一般。那种感觉极为熟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这么做过。
宁焱焱就这么揽着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心头涌上一股陌生的茫然,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
这一变故镇住了所有的人,所有人都停下了打斗,呆呆的望着掀起这场风波的三人。
拓跋倾寒像是什么没发生般走到他们面前,伸出手:“把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