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二两肉欠割?
他长得美,但实在凶,出口才被流浪汉现是个男孩,手上还有武器,腿上脚上全是血。
一米六的流浪汉拿暴突的眼球看了他一会儿,把贼胆按捺下去,找了个远点的地方睡下了。
谢松亭趁他睡下,才转头看这臭气熏天的色鬼。
把这人杀了他就能进牢了,牢里总归有饭吃。
不像现在,他饿得昏头,都看到幻觉了。
路上路灯大亮,照亮他狼狈混乱的身体。
明明一片灯火辉煌,他却看见沙海般的黑雾像伸出双手,笼住他肩头,像是想拥抱他。
那手的形状很眼熟,他想握住,却穿过了。
谢松亭惘然看着这副奇异的景象,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在桥底睡觉的想法不太好实施,向桥上走去。
他要跳进河里睡。
这个计划刚刚生成就遭到了阻碍。
谢松亭一脚踏进沙坑,趔趄半步,向前一扑。
他跪在粗粝的沙土里,一头抵住柔软的物体。
没什么支撑,腐烂了似的。
灰白的猫毛粘在他刘海上,飘落几根下来。
谢松亭定睛一看。
那是只死了不知多久的猫。
猫肚子烂开,眼白蓝,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嫩的蛆覆盖住雪白的猫脊骨,缠绕,蠕动,像在集体织毛衣,出细细的濡水声,宛如吞咽,很艺术。
这么冷的天,它们却冒着热气。
在吃“夜宵”。
谢松亭突然有种想吃黄桃罐头的冲动。
生理冲动先思维一步占据他的大脑,激素迅变化,唾液不断分泌,他好像在三秒内便幻尝了黄桃罐头甜水的味道,同时眼球前是一只在桥下不知道多少天的,死掉的猫。
他很饿。
他好像饱了。
他特别想吐。
第31章第五周(下)
“你还好吗。”毕京歌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肩头,“谢松亭,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听得见。”
谢松亭空茫地渗汗,听到她说。
“不然今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