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迟缓地点了点头。
他主动承认是一回事,被别人问起来承认是另一回事。
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之后问你,还说不想我,”席必思抱紧谢松亭嗅他,“再问一遍,这么多年想不想我?”
谢松亭有些眼热。
“特别……特别想你。”
“那不就结了,”席必思的声音低而温柔,“蚕我也骗你了,你不也没和我计较?”
一说这个,谢松亭想起来了。
“你那个快递,是不是就是蚕的什么东西?能把她送到我这?”
席必思点头:“对,她的一根丝,能让她入你的梦。”
“就那么用快递装着?”
“媒介而已,不值钱,丢了再要一根呗。”
“哦……”
“而且尾巴的事我也骗你了。”
“尾巴?”谢松亭没想起来,“尾巴是为什么?”
“我说我控制不住尾巴,它非要贴你那事,是骗你的,还联合泡泡一起骗的。”
谢松亭:“。”
谢松亭的眼神在人和猫之前逡巡两圈。
好家伙,不问不知道,一问瞒了这么多?
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先把自己想说的说完。
席必思又是贴又是蹭又是亲的,太会打岔了。
虽然他也很喜欢,但还要把想说的说完。
谢松亭:“可我……可我还说自己是精神病,一直把你推开,对不起,即使我生病了也不该那么对你……”
“你都说你生病了,那叫什么对不起?”席必思说,“你能和我住一起还控制得这么好,我夸你还来不及。”
直到今天,谢松亭才知道席必思夸起人来是这样毫无理由劈头盖脸的夸法。
不管他做了什么,就算早上成功起床喝了杯水,席必思都能夸两句及时摄入水分了。
看他无奈,席必思笑说:“而且你的病,不一定是病。”
“为什么这么说?”谢松亭有些疑惑,回想起来,“蚕确实和我说过,说我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会看到奇怪的东西。”
“具体不清楚,不过我能肯定是因为……陆吾从没喜欢过普通人。”
“你们一族?”
“嗯,即使喜欢的是人,也不是普通人。像我爸,他是个符师。”
“符师是……?”
“画符的,”席必思说,“这行都短命,他很早就死了。”
他几乎能准确预判谢松亭下一句说什么,立刻说:“别说对不起,我爸是死得早,又不是死得惨,也算寿终正寝,没什么好难过的。以后带你去他墓前玩儿,让他在下边儿给你画两张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