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见天色不早,便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裙子,爬起来就往家走。刚走不远,就有东西流出来,赶忙提了裙子去擦,弄得腿上、裙子上都是。
白菊回到家,悄悄推开门,走进堂屋东间自己的房间,脱下裙子,放在床上,然后换了件干净衣服。再拿起那裙子要晾在绳条上时,却闻到裙子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便把裙子握巴握巴扔到了床角。
第二日晚上,白菊吃完饭,拿了那身脏裙子想洗。一拿过来,又闻到那特殊的味道,顿时觉得有一种冲动涌向心头,阴私里也有痒感,以为是虫子没捉干净。于是,把裙子往床上一扔,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又去找李成孝。
白菊来到佛仙殿工地前的那棵大树前,见李成孝已等在那里。埋怨道:“你怎没给捉干净?”
李成孝道:“你这是老虫精,得捉好多次。”说着抱起白菊,又走进树林里,做起昨天那事来。
白菊为难的道:“离这里这么远,我一个人来老害怕的,回到家也都很晚了。不如以后你到我家里去捉吧。”
李成孝有些担心地道:“你男人不在家?”
白菊道:“哪有什么男人?你们来之前,我都没见过男人长的是什么样。”
李成孝惊讶地道:“你不是有女儿吗?”
白菊道:“有一个。”
李成孝疑惑的道:“没有男人你哪来的女儿?”
白菊不以为然的道:“女儿与男人有什么关系?我们女儿国,从来就没有过男人。”
李成孝听了只是摇头,又想起昨日她对男女那事一无所知,傻乎乎的,便以为她脑子有毛病,也不再与她多辩。于是道:“我去你家,怎知道你在不在家?方便不方便?”
白菊稍一沉思,道:“那好办,我在大门的铁环上拴个红头绳,你见了红头绳,就直接家去。”
李成孝听了心想:这娘们不傻呀,还有这么多心计。于是,便把白菊一直送到家门口,认了家门才回来。
白菊进了家,关上大门,轻手轻脚地走进自己房间。刚坐到床上,就见女儿白蕊□□着身子,掀了门帘,问她道:“母亲,你怎么今日也这样晚了才回来?”
白菊道:“我到你舅舅那里去了。”
白蕊疑惑地道:“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舅舅?”
白菊道:“你这舅舅在西图国,因为离得远,以前从没来往过,所以没给你说,是建这佛仙殿他才来的。”
白蕊道:“你有什么事?要天天找他?还回来这么晚?”
白菊道:“我身子里有虫子,找他捉了捉。”
白蕊道:“勤晒晒衣裳不就行了?再有虫子我给你捉。”
白菊道:“你不行。”又道:“你快睡去吧,明日还要上学堂。”
白蕊“嗯”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西间去了。
白菊坐在床沿上,脱下裙子,那裙子又湿了一片,便把裙子扔在了地上,躺下来,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头一沾枕头,便呼呼地睡着了。
再说李成孝。工友们见他这两天吃完晚饭就往工地外走,也都猜出他是出去打“野食”,但也不好意思明说。
这日,李成孝吃完晚饭,擦洗了身上的汗,换上干净衣服又住外走。住同一个窝棚的吴心安给他开玩笑道:“老李,天天去,别弄垮了身子。”
李成孝不屑的道:“你尽瞎磨瓢。”说着,走出了窝棚。
李成孝经过李友朋窝棚前,李友朋见他大黑天的又出去,问道:“成孝,你干什么去?黑灯瞎火的。”
李成孝编了个谎话,道:“叔,有个亲戚,让我给她干点活。这不白天没时间吗?所以得晚上去。”
李友朋自然是不相信,他没听说谁与女儿国里有亲戚,以前李成孝也没讲过。便猜他是去找女人,但又不便直说,只能含蓄的道:“成孝,悠着点,咱们出来挣个钱不容易。”
李成孝笑道:“叔,你放心。改天,咱爷俩好好喝两盅。”说着,向工地外走去。
李友朋未再说什么,只是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身影,不住地摇头。
李成孝来到白菊家大门前,看到大门的铁环上拴着个红头绳,便轻轻推门进去。见白菊正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也不打招呼,蹑手蹑脚走过去,想给她一个惊喜。还没到跟前,就听白菊小声道:“别出声。”说着站了起来,径直往屋里走去。李成孝悄悄地跟在白菊身后,进了白菊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去搂白菊。白菊小声道:“女儿在西间,刚睡了一会,别吵醒了她。”
李成孝应付地点了点头,将白菊推倒在床上……直弄得铺床的箔“咔嚓”“咔嚓”直响,而且那床还“咯吱”“咯吱”地摇晃。
白蕊在西间被这“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癔癔怔怔的道:“母亲,什么响?”
没有人回答。
白蕊睁开眼仔细地听了听,是从母亲的房间里传来的,以为有老鼠在啃东西,便轻轻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东间屋门前,轻轻撩开门帘。此时正值四月上旬末,天上挂着大半个月亮,月光映的屋里有些亮堂。恰白菊那床又是挨着窗户靠东墙摆放,床上的动静看得比较清楚。白蕊见一个光着身子的人趴在母亲身上,还一起一伏的,她很是奇怪,便问道:“母亲,你们在做什么?”
李成孝听到有人,吓得停住,直身坐在白菊胯上,寻声音望去,见白蕊□□着全身,站在房门口。他惊呆了,直愣愣地看着白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