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浅好像被说服了,“那如今怎么办?只绑了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万一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呢,你们怎么办,又要绑谁呢?”
老三杀手划着浆,微风拂面,桑浅浅依稀可以看到被风吹起的黑布下一张青涩的少年面容,“不会的,他们会管你的,他们都很在乎你。”
桑浅浅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要不你把我松开吧,我又打不过你,绑着我多此一举啊。”
老三杀手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渔船上。
看着烧昏迷的云悠然,和一边瑟瑟抖的渔民一家,江林深心头的火都不知道该冲谁。
“同他一起的那个女子呢?”
妇人说话都上牙打下牙,结结巴巴,“被,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
“黑衣人?”
江林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呢,一掌挥向一旁的木门,将门劈成了两半,为何这些人一直穷追不舍,一定要抓到桑浅浅呢?
“哥哥。”那个渔民的女儿从夫妻怀里伸出头来,扬的高高的,“那个姐姐被抓走前,在地上画了个葫芦。”
渔民夫妻被女儿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去捂住她的嘴,看到江林深冰冷的没有感情的脸时,直接就抱着女儿跪了下来,朝着他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她还是个孩子,她······”
不等他说完,江林深就打断了他的话,放柔了语气问,“你刚刚说什么?姐姐在哪里花了什么?能带哥哥去看看吗?”
小姑娘乖巧的点了点头,从爹爹的怀里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云悠然的床边,趴在地上掀开垂下的灰蓝色床单,里面布满了灰尘和一些杂物,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图案。站在大人的这个高度是很难看到站在这个地方的人用脚在床下画些什么的,但之前小姑娘刚好站在桑浅浅的背后,个子又矮,自然将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江林深拿过一盏油灯,俯身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模模糊糊两个没有闭合的圆圈组合起来的图案,确实像小姑娘说的,是个没有长嘴的葫芦。
葫芦?
桑浅浅留下这个图案又有什么含义呢。
突然床上昏迷的云悠然因高热烧的迷糊了,呓语着说了什么,吸引了江林深注意。
脑中灵光一闪,他又想到了刚才渔民拿着一张药方去官府求援时的场景,这些都代表这里曾经来过一个医者。
医者,悬壶济世,壶又可以指代为葫芦。
葫芦!医者!
“你们之前去哪里请的大夫。”
江林深抓住渔民的一边肩膀厉声质问,吓的渔民身子一软,差点晕了过去,但勉强还能回答他的话,“就在路上遇到的一个赤脚医生。”
平日里也没见过,今日是刚巧遇见的,说是从哪个村子刚好路过,听闻他在找大夫,就说自己也可以帮忙看看,还不用收诊金来着。
该死的土匪,居然还敢伪装成赤脚医生!
看他们还能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