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惨叫声连连,桑浅浅说光是听都觉得瘆人。
二郎腿翘的高高的,前后轻轻摇晃着,嘴里说着害怕的话,脸上的表情却跟害怕沾不上一点关系。
顾南望咽下刚入口的茶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记得好像没多久以前吧,夫人还未入侯府时,手拿利刃取人性命的狠辣模样呢。而且,现在用的这些审问的药,好像也都出自于夫人之手吧。”
桑浅浅一下子坐了起来,听闻用的是自己研制的药,显得十分兴奋,要不是顾南望守着,她都要去扒门缝亲眼看看药效如何了。
“夫人,侯爷说了,你是个姑娘家,不适合观看用刑的场面。”顾南望拿桑浅浅也十分的没有办法,稍微一不注意,她那奇特的步伐一晃就晃到了门缝那里去了,他现在喝口茶都得时刻注意着桑浅浅的举动,一点没有喝茶的悠闲自得。
“什么?这丫头会杀人?我不信。”一旁的叶子意第一个不信,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也不信。”云悠然在一旁默默举手,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会出手杀人。
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顾南望十分抱歉的看向了桑浅浅,她表现得没有特别在意,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从自己喜欢山江林深得那一天起,桑浅浅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有暴露得一天,根本没在怕的,只要江林深喜欢她,暴露什么的完全无所谓的。
她隔着顾南望这个障碍物,踮着脚尖往房里看,一边回答着,“他杀我不成被雇主反杀,我好心救了他,他却威胁我,我不杀他,留着他来威胁我吗?”
想起这事,桑浅浅就堵得慌,桑琪琪真是令人恶心。
“对了,我那嫡姐如今在大牢里过的如何了?”桑浅浅突然想到了桑琪琪,下意识就去问顾南望。
顾南望挑了挑眉,只说了四个字,“水深火热。”
那就好。
得了满意的答复,桑浅浅立马眉开眼笑。
叶子意不明所以,云悠然却将关于桑浅浅前前后后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她会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了。
原来世间真有如此险恶之人,竟雇凶杀害自己的亲妹妹。
可是转念一想,想到自己家,他更觉得好笑,他的兄弟更多,为了那个皇位也是明争暗斗互相陷害的,如若不然,自己怎么会赋闲至今呢。
不都说兄弟姊妹多了好嘛,为何他一点没觉得呢,相信桑浅浅也是这么想的吧。
“不是啊。”桑浅浅听了云悠然的话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严格来说,我和桑琪琪都没将彼此当作姐妹啊,所以你说的问题在我这,不算个问题。”
什么叫兄弟姊妹多了不好啊,明明是看跟什么样的人当兄弟姊妹吧。
桑琪琪这种人,别说是姊妹了,就是父女,母女,只要不如她的意,她都会恨上你的,跟什么血脉亲情完全没有关系。
一想到桑琪琪,桑浅浅就满肚子恶心。嫌恶的皱了皱眉头,瞪了一眼云悠然,“不提她了,行不行,这么开心的时光,别逼我骂你。”
她表情生动,不用想象都能看出她对那个嫡姐的厌恶。
云悠然被逗得笑,低着头,抵着嘴唇,笑声不止。
桑浅浅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能疑惑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去偷看房间里的审问。
没多久,江林深走了出来,眉心紧拢,看到桑浅浅的瞬间才露出一个笑容,“跟你在酒楼听到的消息差不多,早在三年前,这里就开始66续续的出现怪事了。”
桑浅浅并不是只跟大婶他们闲聊而已,她还从大婶她们的谈话中得知了很多消息,比如许二嫂的那个前任夫君就是被那个富商害的啦,那个富商就是觉得没有人可以保持初心永远那么正义善良,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试探他的底线,虽然最后也落得个行贿之罪,流放千里,但他的孩子都还活得好好的,只是搬到其他城市去了。
比如前几任知府也都精的跟猴似的,一来就现了福城的不对劲,但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比如,“僵尸”的传言一年前就在福城出现了,只是没有任何人当真罢了。
至于福城的不对劲,大婶几人都没有明说,只是说在福城,当官的都算不上什么。
在酒楼也听到过类似的话,大约就是在福城,当官的都是摆设,百姓们遇到什么都会去找一个姓卢的大户人家,请他们家老爷子出来主持公道。
“我以为你就是随便瞎聊呢,原来都是在打听消息呢。”叶子意说,眼里带着不敢相信。
桑浅浅挑眉轻笑,“其实主要还是我好奇心重,什么都想打听打听。”
打断两人的谈话,江林深理了理衣襟,又拍了拍桑浅浅的头,“这几日我与七殿下和南望会很忙,你自己小心些。”
桑浅浅乖巧的点头,放没放在心上就不一定了。
她小心一些是可以的,可防不住就是有人要把主意打在她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