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青年显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有些太过炽热,那样实在是会被注意到,吴协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的思绪却还在脑海里狂乱飙着。
‘为什么张家人会在这里?难道小哥又提前从青铜门里出来了吗?’
吴协一边散漫的说着汪意这小子会打算盘,一边又想着小哥应该不会这么早出来。且不说进去还没几年,就算出来了是不是也应该和他个消息,联络联络?
‘好歹兄弟一场,如果出来了都不给我报个平安,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这个思维很吴协,他暗自用力的叉了叉羊肉,在影响不到所有人注意的情况下泄了一下自己的小情绪。
但他想着想着又感觉不太可能,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
他这次来这里不仅是为了给自己提前计划好布局,也是因为通过大金牙知道这里很可能有小哥过去的线索,而这种线索甚至会是连本人都不知道的程度。
有资料表明在大概195o年的时候,张启灵在这里出现过,并且在墨脱的深山中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他并没有出来过,不知道生了什么,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和谁在一起。
这个线索非常非常非常!的难找,以前的资料大多是纸质或者就是以口传口。很多乱七八糟的线索交汇在一起,就如同一团被遗忘在角落很久的杂乱毛线团忽然被主人现一般的又臭又缠。
‘张大爷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吴协幽默的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他看了看汪意从皮夹子里不舍的掏出来几张皱巴巴的纸质钱。
“侬。”
吴协刚刚拿出来就被汪意跨过张海华的整个身子给夺了过去。他的手不小心撞到了张海华的脑袋,让后者被可乐呛了好久。
吴协摩撮着手指上面还保留着一些温度,软妹币刚刚拿出来沾染了些他的体温,在这大冬天里格外明显。
“念官~小念官你怎么样啊!”
汪2看着汪意不停摇晃张海华的样子,不免感觉这人是不是戏有些过了。
这已经不是表现的无害了。
而是表现了有些石志……
对面的姑娘给吴协将羊分开,切成一片片的放在一只很大的花纹复杂的盘子里。一只无比大的全羊在她的手里没多久就只剩下一副骨架,小刀在女人的手里就像是本身就长在她的身上一般,简直比常年给人剔骨的猪肉师傅还要剔的干净,熟练。
羊肉和羊皮分开,摆满了满满的高高的一大碟子,油光锃亮的,冒出来热气。
吴协表示自己也吃不完就拉着姑娘一起吃,她先是表示拒绝,推却了好几下,最终还是盛情难却的一起动了筷子。
吴协早就现对面的女孩已经馋了好久,她穿着很厚的保暖藏衣,头上编了许多的辫子,头乌黑又多,有几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前面来,编用的绳子花花绿绿的起着毛边,额间还有着用各种藏族名贵珠宝编成的饰品。
‘是个被养的很好的姑娘。’
即使编辫子的是些绳子,但是识货的吴协一眼就看出来了藏族女人的额间女式装饰品价格不菲。
很有可能是墓里带出来的东西。
那姑娘有些拘谨的吃了几口,就被她的父亲拉着跑进了里面,他们用着有些口音的藏语小声的说着什么。
吴协没有多听清,只知道那姑娘再出来的时候额间的饰品已经不见了。他装作没有现的样子,把注意力放在了旁边坐着的三个青年身上。
从刚才到现在为止,张海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过,他就像个哑巴似的寂静的坐在在自己旁边慢悠悠吃着,吃相很乖巧,面前的桌子也是一点油污都没有的干净。
汪意是最活跃的一个,他和另一个坐在最边上比较壮实的青年说着闲话,应该是某地的方言。
闻不到味道,吴协就将羊肉用力的沾在辣粉上,火红的辣椒粉涂遍了羊肉片,包裹了好几下入口才有些感觉,他就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连续吃了好几片。
“你是哪里人?还挺能吃辣的!”汪意好奇的搭话道,心里却在想这人吸费洛蒙都吸成这样了。
“我爷爷是长沙人,后来因为一些变故搬到了杭州。”吴协笑着回答道:“不过我从小就是在杭州长大的。”
“你是杭州的?居然这么能吃辣!”汪意一脸的惊讶,给他多添了些辣粉。
“你们又是哪里人?”吴协借着话茬反问道,在心里晃了好几遍的问题终于从嘴巴里蹦了出来。
好奇心早就在挠他的心肝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