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书房出来,女主就表现得格外平静。
回家的路上,她望着车窗外的流景,炮灰则看着她的四分之一侧脸,心里头千思万绪,想着要不要跟她坦白,要不要跟她道歉。
愧疚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她的小心脏都快拧成麻省理工了,可女主依旧一言不。
她似乎在想一些事情,一些直达心灵的东西,炮灰只能忍着不去打扰。
结果她们才刚下了车,女主就一把抱住了她。
“露然……”她用一种很微妙的腔调呼唤她的名字。
像是带着哭腔,但又像没有。
初秋的风呼呼地刮着,好冷啊,炮灰却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这种感觉让炮灰当下就意识到了不对,她将想要环抱她身体的手放了下来,“干、干嘛……”
“谢谢你在奶奶面前帮我顶罪……”
她努力轻松地打哈哈,“嗐,那算什么罪啊,那顶多算是我奶奶专制大爆。”
女主并没有因此恢复过来。她的呼吸在她耳边逐渐变得沉重,渐渐又回归淡然。然后她抱得更紧,“我已经跟奶奶坦白了那晚的事,也跟她说了我会进集团的核心部门工作。”
说完,她就放开了她,同时目光认真地看着她。
这就是她的方法么?
炮灰也看着她,她忽然觉得女主也许想要跟自己表白。
她一面不断在心里说着不要,一面想着拒绝的托辞。
可是女主欲言又止,最后只冲她温柔地微笑,“你别担心,我没事的。”说完就向前走,两步后,回头道:“走啊,愣着干嘛。”
一时间,炮灰感觉秋风吹进了心里,里面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真是犯贱。
她跟上前去,也当作无事生。
夜里睡觉的时候,她依旧背对着女主。而女主本来应该面对着她的,今晚忽然也背对起了她。
为什么?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她在黑暗里悄悄地挪动身体,稍微靠近她,稍微将脑袋向后转,然后她问:“睡了么?”
“没有,怎么了?”
至于想说什么,更是一片空白。
可她真的好想问她一些事情,感觉心里痒痒的,好难受。
“你是第一次么?晚上的事……”好羞耻的问题,我在说些什么啊!
“是第一次。” “可是你看上去好像很……很冷静,我都有点……”她想说我都有点腿软了,但又觉得丢脸,只好打住,“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也很害羞的,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后半句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