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宴怕是有好戏看。”叶煊一看就心中明了。
“兴许吧。”叶卿卿也看出来了,今日这游园宴怕不是给沈欣然饯别用的。
皇后请了各家公子小姐,不仅请了叶煊,连叶言之也请了。
也不知皇后这是想做什么?
宴席设在了御花园,左右分席而坐,女子在左,男子在右。
叶卿卿来到后就与叶煊分开来入席了,她坐下后就四处打量着。
沈霁和沈暮都在,沈煜怕是还在被禁足不能出现。
萧衍静坐在那,他眉眼疏淡,那张俊美的脸上是终年不化的冷意,让人对他敬而远之。
叶卿卿望了他不过片刻便移开了目光,她既决定不再要一个答案,那就该守好分寸。
除了他有危险时,她都不该再靠近。
叶卿卿的目光看向了那边的沈欣然,她静坐着,脸色并不好,神情阴郁。
她瞧着沈欣然时,感到似是有人在盯着她,她回头看向对面,就看到了那张她并不愿见到的脸。
都说漠北是粗鄙之人,长相丑陋,但赫连枭长得好看,硬朗的五官,眉眼深邃,那健壮的身躯充斥着一股野性。
那张脸,叶卿卿上一世就见过。
她带叶家军上阵,打的就是赫连枭。
她杀了萧衍后,也本想一死了之,可漠北卷土重来,父兄的死动摇了军心,她不得不披甲上阵。
她那时第一眼看到赫连枭就知道,她必败无疑。
可赫连枭没有杀她,他那双冷血的眼眸看着她。
他说,他不杀女人。
赫连枭似是料到了她会回头,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盯着她。
他对叶卿卿勾唇一笑,那笑里藏着什么,叶卿卿看不出。
但她知道,赫连枭是个极危险的人。
叶卿卿看着赫连枭时,突然被一个青衣身影挡住。
叶言之站在赫连枭的席位前,挡住了他看向叶卿卿的目光。
他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半张脸,只露着那双含笑的狐狸眼。
“听闻九王子千杯不醉,不知可否让我开开眼界?”
赫连枭抬眼看向叶言之,哼笑一声:“你们天晟的酒,味淡如水,难喝。”
“你们漠北的酒闻之腥臭,入口如嚼沙,难喝。”叶煊手里转着酒盏,看向赫连枭的眼神是挑衅。
赫连枭侧眸看向叶煊,他也不恼:“是吗?那将军怕是喝错了,我们漠北,只有奴隶才喝那样的酒。”
叶煊看向他,面不改色:“九王子没喝错,我们天晟只有被当做弃子送来的质子才喝这样的酒。”
赫连枭眸中戾色乍现,叶煊眼神轻蔑,勾唇嗤笑。
他们之间的较量一直未停过,来王都的一路上,他们没少互相挑衅。
叶言之只瞧着,也不开口,只是眼底笑意欲浓。
叶卿卿不知他们那边发生了什么,她只想着但愿今日就算有戏看,也最好和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