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春看弟弟的神情,不似在作假安慰自己,也不由得更是放心了,但还是佯装生气地道:
“你这孩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哪有学医可以只靠自己琢磨的?看书不过是得着些书本知识,具体看病可是人命关天的!就算不跟这韩太医学,还可以……”
徐兢担心大姐再说出其他拜师的话,不好当面拒绝,就直接打断道:“大姐,你和姐夫的心意我领了。其实,我想学医,一方面,是可以给别人看病;最主要的,还是看看能不能治疗自己的病。
嘻嘻!我这,可只是和你说的。
要是早上,当着那老太医面说,估计他就得横眉立眼地跟我说,‘小子,滚远点’。”徐兢模仿着老太医的神情背着手粗了声音呵斥了一声。
噗嗤一声,徐雨春直接给徐兢那颇有几分相似的老太医派头,直接逗乐了。
高守锦也是在一旁赔着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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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伯背着手在高家演武场边随意溜达着,场内一阵阵的嘿、哈声音,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他。
韩太医一夜变卦,应该是,闻听了什么消息,进而受到某种影响,不敢收徒。
高家附近,夜间有数个高手暗中潜伏踩点,白日里有闲杂人厮守,而且越来越透着急迫……
莫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隐隐勾连?
“余老前辈,徐家主有回信。”一个高家护卫一路小跑来到近前,双手呈上一个信封。
余伯接过信封:“有劳了。”
护卫拱手后快步离开。
等护卫走开后,余伯打开书信,看了看,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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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书房内,高守锦、余伯和刘太武围坐在书桌旁。
高守锦神情沮丧,低头看着面前的茶盏。
余伯左手捋着胡须,右手指无意识轻点着桌面,若有所思。刘太武十指交叉,一下一下地用力相互压迫着。
半晌,高守锦说道:“还是先让二少爷测试一下,看看再说。”
余伯点点头:“也好。”
“来人。”高守锦对着门外喊道。一个丫环推门而入,“去叫少夫人把二少爷带来”。
丫环应声而去,又随手把门轻轻关上。
三人继续呆坐着。
不一会,门被轻轻扣响。
“进来”。高守锦道。
徐雨春推开门,手搭在徐兢肩上走了进来。
丫环跟着搬了两个凳子进来。
刘太武起身要把位子让给徐雨春,徐雨春连忙自己在凳子上坐下,高守锦抬手示意刘太武继续坐在原位。
高守锦从怀里掏出约半个手掌大小的玄黄小包裹,放在书桌上一层层解开。
包裹解开后,一个约莫两寸宽、三寸长的玉佩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