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武转念一想,遇事多动动脑子确实是更有好处,就催促道:“快说,啥意思?”
“我们在暗中跟着,能更好地防备。”徐正开道。
略一思索后,刘太武很是赞赏地看着徐正开道:“你想的非常对。这样,你一人私下过去,想办法告知夫人:说林家现在正在和我们徐家闹矛盾。还有,我们准备在暗处防备。不要说漏嘴提到家主受伤的事。老家主一再提醒了,千万注意。”
庄主夫人一行人骑马快到镇子另一头后时,在一家较大的客栈纷纷下马。一个护卫过去招呼店家准备饭菜。徐正开正赶过来想过去搭话。就见原本有两个人也是骑马跟在夫人一行后不远处的,进了旁边一个小客栈后,很快又有两个骑马者,跟着又去了庄主夫人所去的客栈。
刚离开客栈又去客栈?原来两个人,又是两个人?应该有问题。
徐正开脑子一转,直接骑马去了庄主夫人所在的这家客栈后街。刚巧看到一个挂摊上一个算命老者在打瞌睡,就下马走过去,丢了几个碎银子,要了毛笔和半张纸,在上面写了几句后,折起来塞进怀里。
正在吃饭的徐昌被一个伙计碰了碰胳膊:“这位公子你东西掉了!”
徐昌疑惑地看了看地上的折纸,弯腰捡了起来。上面是一行小字:“交给夫人。徐正开书”。
“咋了?”旁边的徐夏清问。
“没什么!我手帕掉了!”徐昌道。
待一行吃完饭要出去时,徐昌乘没人注意,把折纸塞到了徐家主夫人手里。
徐家主夫人一愣随即走开。趁着整理马鞍子的间隙,打开折纸扫了两眼,又塞进了怀里。
*
夕阳西下,远远近近的山峦已经渐渐模糊起来。
官道上,歇息了一阵子的徐庄主夫人一行人从路边或坐或站地归拢起来。
“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回徐家庄了。动身吧!”庄主夫人道,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每个人听得都很清楚。
众人纷纷上马,随即,八匹马开始飞前行在了官道上。
刚拐过一片密林,只见一众骑马蒙脸黑衣人拦在了道上。
跑在最前面的徐昌和席家武宗巅峰高手温怀峰,及时勒住马,缓缓停下。
温怀峰剑眉一竖,喝道:“什么人?”随即一身武道气势勃然爆。
“有点意思!”骑马站在中间的黑衣人一声冷喝,“围住他们。”
“昌儿、清儿,过来。”席薇宁喊道。
原本押后的徐家第四高手卓志晖已经带着三个护卫来到近前。
徐昌和徐夏清靠拢到席薇宁身边。
双方所有人各自拿出兵刃,一场恶战眼看不可避免。
为的黑衣蒙面人再次确认了一下双方实力,与一路打探的情况没有变化,双方各有一个武宗巅峰,自己这边多一个武宗九阶,其余不足为虑——至于徐家庄主夫人,虽然实力不清,估计有什么隐藏功法,但有两个孩子是拖油瓶,难以正常挥……正准备下令动手,徐家庄那边人的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三、四个人?怎么回事?
徐家庄众人听到身后动静,大多神情有些紧张,愣神间,齐齐看向庄主夫人。
只见庄主夫人很是淡定,甚至面上隐隐露出几分欣喜,纷纷猜测应该是庄主夫人留了后手,一个个也都气势高涨起来。
就在那帮黑衣蒙面人疑惑不定之际,三批快马已经来到近前,为之人更是人未到,怒吼声音已经传来:“哪里来的杂碎敢挡我徐家庄人的道?”
那暴怒一吼的气势,至少武宗九阶中期以上,顿时令得黑衣蒙面人一方顿感不妙。尤其几个实力低些的已经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这种拦路截杀的,基本都是要么杀了对方,或者被对方所杀。一旦感觉对方实力更强,就知道自己这边被杀的可能性更大,自然本能地很是害怕。
“你们怎么来了?”徐家庄庄主夫人自然早已听出说话之人的声音,故意大声道。
“老庄主怕你们路上有闪失,派我们去迎你们,谁知走岔了!夫人不必担心,庄子里还有人也快来接应了。”刘太武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看看听到徐家主还有接应即将到来,那为黑衣蒙面人也不想再辨真伪,直接喊道:“撤!”直接调转马头往一旁的小路拍马而去。别说接应了,就眼前这阵仗就难以占到便宜了!
其他黑衣人见对方有了帮手,早已有了退意,废话,谁愿意送死?见领头的一喊,呼啦,一哄而散,慌不择路地往小路拍马逃去。
徐家庄众人一看对方匆忙逃走,顿时松了口气。自然也没有人脑残地想着追杀对方。
“快走,回去再说。”席薇宁喝道。
众人一听直接拍马狂奔起来。
*
徐兢在自己小院里,忙着修炼了一天《无痕谱》,已经按照书中要求,在静观,跟动基础上增加了一个腕力、指力——先是用手腕悬空提着一根绳子,绳子下端吊着半桶水,左右手轮换,半柱香;再去掉一些水,改用三合指,也就是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手,提吊着水桶,再半炷香。稍事休息,再继续,如此反复,一个时辰接一个时辰练习。
一天下来早已是手臂、手腕和手指酸痛不已。
晚饭后不久,徐兢正准备继续修炼《灵机通识》,又有丫环来叫,要去大堂,说是夫人他们回来了。
徐兢心下喜悦,快步来到了大堂。
大堂大门右侧已经有好几个人远远离去,应该是去餐堂那边。
徐兢跨步走进大堂,迎面正要撞上一个人,抬眼一看:“娘!”喊了一声直接抱了上去。
原本一脸肃然的席薇宁顿时慈爱一笑道:“好个兢儿,爷爷一再夸赞你呢!今天可是幸亏你的提醒,才躲过一劫”。
随即一转念,又有些担忧地道:“爷爷说你经脉受伤了,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