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此时如同父亲一般充满忧虑和惆怅的表情,我接着张之衡的话说道:“让我去劝劝她吧,您这也是为了她好啊。”
然而,张之衡却抬起手来打断了我,并说道:“她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你们还是尽快出发吧,等你们走后,我会亲自去劝说她的。”
听到他这样说,我也不便再多言,于是便转身回到房间里,准备收拾一下衣物,然后立刻动身启程。毕竟距离那个七年之约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艺涵像一只斗志昂扬、骄傲得意的小公鸡一样,昂首挺胸地蹦蹦跳跳来到了我的房间,对我说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还是让我来帮你收拾吧。”
我有些难为情地回答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收拾衣服这种事我自已来就行啦。”
然而,艺涵看了我一眼,娇嗔地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分得如此清楚呢?这样岂不是显得生分了吗?难道你还担心我会对你的衣服做些什么吗?我又不是变态。”
然后就拉着我坐到一边后就去帮我收拾衣服了,等她帮我收拾好了后我们一点都没耽搁直接下山了。
我们走后不久,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可以看到山脚的地方。她双眼通红,但眼神却无比冷静,此人正是月瑶。
张之衡缓缓走到她身旁,轻声说道:“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想要跟随在他身边,你必须全力以赴地努力。今日,这句话得到了验证。”
他微微侧头,示意月瑶看向远处。只见顾艺涵和我说说笑笑,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显然拥有着鬼帝般高深的修为。张之衡继续说道:“你看那顾艺涵,有着如此实力,跟随在他身边能够为他排忧解难。而你呢?你又能为他做些什么?不给他添麻烦就算不错了。”
月瑶默默聆听着张之衡的话语,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紧紧攥住衣角,一言不发,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透露出内心的痛苦与不甘。张之衡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
他深知月瑶已经长大成人,尽管自已是她的师父,但这么多年来将她抚养长大,早已视如已出,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此刻见到她如此伤心难过,心中也是疼惜不已。
片刻的沉默过后,月瑶缓缓抬起头,声音平静地说道:“师父,您不必担心,我没事。从今天起,我会加倍努力修炼剑法,绝不再让自已成为他的负担!”她的目光坚定而执着。
话说完之后,只见她眼神闪烁,心中念头一动,右手轻抬,瞬间便召唤出了三五雌雄斩邪剑中的雌剑握于手中。随后,她那略显落寞的身影,缓缓地朝着演武场走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
而张之衡看到月瑶这副模样,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他静静地看着月瑶渐行渐远,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紧接着,张之衡也转过身来,迈步走进了天师府内。
另一边,我和艺涵再次踏上前往青川县的旅程。她坐在我身旁,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这也难怪,毕竟她闭关六年之久,如今重获自由,若没有这样兴奋的反应反倒会让人觉得奇怪。
我面带微笑,耐心地倾听并回应着她。终于,她说得有些累了,便轻轻靠在我的肩头,渐渐进入了梦乡。望着她安静沉睡的面容,我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感慨。
回想起初次与她相遇时的情景,那时我差点死在她手中,但后来我成功超度了她,并因此得到秦广王的赏识,被收为义女。自那以后,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命运真是奇妙无比,让人难以捉摸。
当我们抵达青川县时,天色已渐近黄昏。这时,列车员大声呼喊道:“青川客车站到了,请需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下车。”
我小心翼翼地晃动艺涵的头部,轻声说道:“艺涵,醒醒,我们到了,该下车了。”
艺涵被我唤醒后,迷迷糊糊地从我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她睡眼惺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嘴角还沾着几根发丝。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我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
艺涵揉了揉眼睛,对我说:“到了吗?那我们赶紧走吧,还愣着干什么呢?”说完,她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下车。
我愣了愣,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对对对,下车。”随后,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试图以一种不太尴尬的姿势下车。我别着腿,弯着腰,尽可能地让自已看起来自然一些。
然而,这一切都被坐在后面的艺涵看在眼里。她瞬间明白了我的窘境,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一眼艺涵,匆匆下了车。
下车后,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注意到肩膀上沾满了她的口水。我不禁眉头一皱,迅速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使劲擦拭起来。
艺涵看到我的动作,不悦地皱起眉头,质问道:
"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口水?
"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
"塞林木草枝摆!肩膀上黏糊糊的不擦干净怎么行?这哪里算嫌弃?
"然而,话说出口,我自已也吃了一惊。我什么时候开始说脏话了?一定是被那可恶的心魔影响了!
这时,心魔突然冒了出来,抗议道:
"喂喂喂,你可别乱冤枉人啊!我也就只说过那么一次而已。
"艺涵见我再次陷入沉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动几下,关切地问:
"林澜,你还好吗?没事吧?
"
我回过神来,连忙回答:
"嗯,我没事。我们先去找个地方落脚,然后我再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