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楼梯的小弟好不尴尬,正想辩解,结果现大家都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
他挠挠头,赶紧缩进人群,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那么点地方,能去哪儿呢?”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楼梯间那边突然趔趔趄趄跑出来一个人。
边跑边有气无力地喊着,“不好了,来人啊……有人……”
有人怎么了?
场间所有人都看向他,等着他继续说。
小黄毛上前两步把人扶住,“阿松,先把气喘匀,话慢慢说……生什么事了?”
阿松从18楼一路狂奔下来,几乎用掉了半条命,着实喘了好一会儿才续上气。
“死了……”
小黄毛问:“谁死了?”
阿松脸色白,“都死了,18楼的女人跟她儿子疯了!”
小黄毛听不懂,“到底是死了还是疯了?
18楼,你是说三十多岁的女儿带着一个烧儿子那户人,她儿子前几天吃了6o5给的药,不是病好了吗,儿子好了,老娘们还疯什么?”
阿松见大家不信他,抖抖瑟瑟地把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拿出来,轻轻翻开沾染了血迹的袖子。
“咝——”
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这得是多利的爪子才能挠成这样!
短短一截手肘,上面没有一块好皮,横七竖八全是深深浅浅的血痕,轻的堪堪破皮,重的深可见骨。
这个伤法,着实罕见!
吕永茂不得不重视起来,他甩开邹楠楠走过去,低头查看阿松的伤势。
“那女人用什么东西把你伤成这样?”
伤口像极了猫抓伤,可普通的家猫不可能留下那么深的痕迹。
阿松摇摇头,“不是那个女人,是她儿子干的!”
小黄毛咦了一声,“她儿子?我没记错的话,她儿子才五岁吧!”
旁边有人补充,“她儿子了一个多星期的烧,前两天才好,哪来的力气把你挠成这样?”
“不会是你看上人家的妈妈,想要用强,打不过被挠伤了又觉得丢人,赖到人家儿子身上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多是调笑,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话。
阿松百口莫辩,一个劲儿地摇头。
吕永茂挥挥手,“让陈医生过来包扎一下。”
陈医生没有过来,楼梯间那边再次传出异响。
“咚咚……咚咚……”
脚步声缓慢,却颇有节奏。
步梯间的门被顶开了。
一个五岁的小男儿歪着脑袋,一步一顿地从门后走出来。
“我好饿啊……叔叔能给我点吃的吗……”
姜沁瞳孔猛缩!
这个小孩她认识,前些日子还上门给他送过药!
小男孩大眼无辜地看着前方众人。
“我不喜欢吃这个,拿给你们换!”
他把一直藏在身后的双手伸了出来。
“啊——”
邹楠楠尖叫一声。
男孩子手里拿着的,分明是半截断掉的人类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