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大致上是跟开学典礼的流程差不多,只不过是每个人的致辞内容不一样,话题只是由欢迎入学变成恭贺毕业。
由于手冢是学生会的一员,他是和其他学生会的二年级前辈一起坐在第二排。
坐在第一排的是校长和任教毕业班级的老师们,还有将会上台演讲的现任学生会会长迹部。
迹部的讲说依旧获得同学们热烈的掌声,在所有毕业生都从校长那里接过毕业证书以后,毕业典礼就此结束。其他年级的学生可以放学离开。
向日他们约好了放学后一起出去吃饭,手冢见迹部没有在后台下来感到奇怪,他便在老师的同意下到后台找迹部。
结果比起迹部本人,手冢先听到的是一把听著有些低沉的女音。
“迹部学弟,请收下我的钮扣。”
……钮扣?
时间来到手冢和迹部正式在一起之后的三年。
手冢已经成为了正式的职业选手有一段时间。严格来说他是在国三的时候,经历一番训练与比赛后被u-17那边选中,成为日本代表队(初中)的一员。
就是手冢不是很明白那时候为什么德国队那边老是想邀请他,手冢根本没有去过德国,更不用说他会在德国打过球。
所以是为什么?
啊,虽然现在他确实是德国队的职业选手。
手冢把这个疑虑告知迹部,迹部听后只是一笑:“你别想那么多,说不定是被你的实际表现给惊艳,手冢。然后在世界赛之后才会邀请你进德国队吧,手冢。”
“迹部,可是我的网球风格不是像你这种很华丽的风格,这种朴实的风格应该不会带来惊喜的吧。”手冢很老实地在分析,他是真的认为迹部的球风反而是更容易使人为之注目的。
“你把本大爷、不二和真田当成什么了,啊嗯?”迹部对于手冢认真的分析,他没来由地想叹气。但是迹部忍住了这种不华丽的反应。
在手冢和迹部一起以后,他们有说过在彼此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是不能有任何隐瞒。迹部压下想要叹息的心情算不上是隐瞒,迹部只不过是又一次被手冢的话给弄得无语罢了。
即便如此,迹部也不能怎么办,既然都在一起了就只能慢慢习惯。至于要不要手冢去改掉这种在迹部眼中多少有些不华丽的习性,迹部当然是反对的,绝对不是迹部在最初是被这样的手冢吸引的。
“迹部,你和真田我倒是能够理解。可是这跟不二有关系吗?”
对于迹部和真田时不时的约赛,手冢早已习惯,并且他差不多每一次都会应约。真田在学会留力,不会每一次都毫无保留,打得哪怕是受伤也无悔的行为在得到大大的改善后,手冢也不至于在真田每次邀约都给蒙混过去。
可是手冢不理解迹部为什么会提起不二。不二一般来说是不会向手冢邀赛,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得到证实也好。
“手冢,在你从德国回来日本后,不二有邀请你打球吧?”
“有。”手冢点了点头,“但是不二说他需要确认一下他现在的风格是不是与他相配。”
“不二周助不是早就转换风格了吗?啊嗯?”
手冢感觉迹部的语气怪怪的,可是他又说不上来,于是他很自然地将这个情况归纳为是错觉,继续认真地回答。
“没错。不二现在已经是攻击型的选手,可能是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吧。”手冢在解答了迹部的提问后又主动交代起比赛的日期,“我和不二约定好在三天后比赛。”
“手冢,青学的部长怎么都不去帮忙,每次都要麻烦你,啊嗯?”
这下自认是情绪感应能力并不敏锐的手冢终于很明显地察觉到不对劲。
所以迹部是吃醋了吗?
“迹部,大和部长的身体你都知道的,让他跟现在的不二比赛只会是单方面的虐打。至于大石的话他现在接触网球的时间太少了,实在是跟不上不二的进度。”
不二如手冢一样成为了职业选手,大石则是回归繁重的学业,为了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而努力。而大和部长没有放弃网球,但因为伤员的关系,需要有一段很长时间的休养。
“不过——迹部。”
迹部挑了挑眉:“嗯?”
“你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可以再去拒绝不二的。”
手冢在说完后一直在观察迹部的反应。假设迹部是真的不愿意,那么他就去给不二打电话,说最近不能跟他比赛。
手冢疑惑地看向把双手靠在胸前没有回应的迹部,疑惑地喊了声:“迹部?”
迹部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别过了脸,良久才发来闷音:“本大爷知道了。你跟不二对打的时候,本大爷要在场。”
“好。”
手冢在回答的同时走了几步,好让自己能够看清楚迹部的表情。
“啊。迹部你的脸很红。”
迹部终于不顾自己的做法华不华丽,直接给手冢甩了一个白眼:“啰嗦!”
“迹部,你真的没关系吗?会不会是发烧了?”
迹部:“……”
“没有,本大爷很健康。跟肩膀老是受伤的人不一样。”
“抱歉。”
手冢从善如流地道歉。
在练习和比赛的时候,手冢是有刻意去留意身体的情况,避免受伤和不必要的碰撞。可是即使是他有在注意,该受伤的还是会受伤的,肌肉拉伤之类的已经算是小事。多得在家里医院实习的忍足说他不想再在聚会以外的场合看到手冢。
其实手冢完全是可以不用去忍足在的那所医院覆诊的,可是迹部说医院里有认识的人,倘若有事情也可以直接交流,不用花时间客套来客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