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被顾泽鱼睡,但是他可以睡顾泽鱼。
于是亲吻就顺着顾泽鱼的眉峰一路往下,像是金漆烫上一枚枚“陆郁年”的印章,陆郁年双手插入顾泽鱼的指缝指着,把他整个人像个大字一样的按在床上。顾泽鱼被亲的飘忽忽的,觉得这样的游戏实在太好玩了,oga的安抚信息素带着暖烘烘的热度在房间里四处游荡,他咬了咬嘴唇克制自己发出舒服到想哭的声音。
陆郁年粗粝的指腹摩挲着顾泽鱼锁骨上光滑的皮肤,顺着他的骨节勾勒着他身体的线条,这条鱼很白,白得像是海岸上的细沙。他不想承认对他有几分喜欢,却又克制不住的亲吻顾泽鱼的胸膛,落下一个个朱红色的草莓。
空气里的ao信息素都燃到了极致,连顾泽鱼都开始不自控的扭动身体,他哪里还记得六哥发给他的那句话,整个人躺在陆郁年的身下就像是陆郁年随意摆布的布娃娃,舒服到不想动弹。
急促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陆郁年指尖一顿,顾泽鱼眼神里也闪出一丝清明,迅速翻身把作响的手机关机,勾着陆郁年的脖子呼着热气的往他脖子上蹭了蹭,说:“继续。”
陆郁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顺势侧头吻了吻顾泽鱼的嘴角,然后用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最后把他的唇瓣含在嘴里。
铃声又响起了,顾泽鱼抱歉的去拿手机,却想起来他已经关机了,于是用脚尖踢了踢陆郁年紧实的胸膛,说:“你的。”
陆郁年不想接,但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既陌生又熟悉,他单手把顾泽鱼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不到30秒陆郁年就挂断了,然后神色复杂地看着还在等他的顾泽鱼。
顾泽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郁年突然冷了下来,他释放alpha信息素想勾引陆郁年继续刚才的动作,但他的信息素实在弱到可怜,对陆郁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陆郁年拾起顾泽鱼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终于是不忍心地说道:“我发清期没来,等下次再说。”
顾泽鱼还没来得及生气,陆郁年掏出了那个回音螺,扔到他的话里说:“给你带回来的礼物。你对着里面说句话。”
顾泽鱼的注意力很轻易就被转移了,对着海螺的螺口小小声地说了句话,附耳听得时候眼睛变得浑圆明亮。他献宝一样的把回音螺举到陆郁年的耳边,里面传来他稚气未脱的声音:“我好喜欢我的oga。我好喜欢我的oga。我好喜欢我的oga。”
陆郁年刚才还阴郁的面色骤然疏解,他把顾泽鱼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脸颊,郑重其事地说:“等我准备准备,下次洞房。”
护短的鱼
我要离婚。
顾泽鱼的哥哥们来了。十二个哥哥一字排开,场面恢宏又霸气。部队是允许家属来探视的,更何况参议院三哥还弄来了一张盖了帝国总统办公室鲜章的探视文书过来,属实是有权有势大富之家手笔。
顾泽鱼还在炊事班喂猪的时候被叫出去,陆郁年一脸阴郁地把人抗在肩上就带他到了会客室。顾泽鱼不懂陆郁年为什么生气,他昨晚因为陆郁年送他礼物而喜欢这个坏脾气的oga,今天就因为这人黑着脸动作粗鲁收回了给出去的喜欢。
到门口的时候,陆郁年把小alpha放了下来,看了看他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模样,惊诧地问:“你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喂猪的时候不还挺开心的吗?”
顾泽鱼竖着食指戳着陆郁年饱满的胸肌,连戳了一百多下才解恨地说道:“你抗我的样子和大象班长扛一袋猪饲料有什么区别?”
陆郁年还真顺着他描绘的画面去想了,然后诚实地说道:“你比猪饲料轻点。”
两人的争执声传到了里面,会客室的门被人一把拉开,大哥使了个眼色让陆郁年跟着他到旁边去,医生六哥冲上来给顾泽鱼套上了量血压的仪器,再把人从头到脚的粗略检查了一遍。
“小鱼,六哥给你的嘱咐还记得吧,你们俩昨晚……”六哥检查完以后,手背在身后比了一个ok的姿势,其他十一位哥哥同时长舒了一口气,齐齐地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站在大哥身边的陆郁年。
“什么嘱咐?”顾泽鱼吵架还没吵赢,腮帮子鼓得像河豚一样,又想着有十二个哥哥撑腰,正是告状的好时机,指着陆郁年就说:“对了,他欺负我了。”
十二人又齐齐地倒抽了一口气,大哥推了推金边眼镜框,揉了揉山根说:“小鱼,你可是个alpha啊。”
顾泽鱼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但看到陆郁年从进来以后就铁青着脸,分明是比顾泽鱼更气的模样,他忽而心情大好地走到陆郁年身边,搂着他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说:“算了,我是你的alpha,自然不能跟你太过计较。你欺负我的事,我就不让他们知道了,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他从头到尾讲得都是陆郁年把他当猪饲料的事情,可所有人从头到尾听得都是那些不可描述的故事。顾家十二位哥哥看着小鱼不争气的样子,彼
此眼神交流后都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作家八哥拿出纸和笔,凑到顾泽鱼的跟前,躲开其他几人的目光,轻咳一声说:“仔细讲讲,怎么欺负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长度,什么姿势?八哥正好最近有一篇oa的爱情故事,需要点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