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妈妈在等我。”江暖还真的一句废话都没有。
典型的说完就要走。
贺深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口气更是阴沉:“江暖,我怎么不知道你过河拆桥,用完就丢能玩的这么溜?”
江暖:“……”
至于么?给她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但再看着贺深阴沉的脸,江暖倒是心平气和的。
“我怕黑,我有幽闭恐惧症,只要你稍微查一下资料,都会知道,人在应急情况下,能产生的反应,都是不受控制的。”
江暖一字一句的和贺深说着医学上的事情。
而后,她顿了顿,才又开口:“至于刚才,我只是尽本分的扮演好贺太太的身份。”
说着,江暖的口气又有些微妙了。
“刺激了一下宁晚。这不是你的意思吗?不刺激的话,我们何必不离婚?宁晚又怎么能回来呢?”
话说开了,到后面,江暖倒是坦荡荡的,一点都不心虚。
那一字一句的怼着贺深,贺深就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再看着江暖平静无波的脸,真觉得自己被江暖给恶心到了。
贺深冷笑一声:“江暖,你真好样的。”
“老公。”江暖软软的叫了声,没心没肺的,“你过奖了。所以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滚!”贺深冷声呵斥。
江暖倒是一秒钟都没停留,就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贺深高大的身形就这么沉沉的站着,一瞬不瞬的盯着江暖,一直到江暖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门板后。
而后,贺深转身就走。
之前的暧昧,动情的人,只有贺深,而非是江暖。
真是去你妹的。
……
入夜,江城私人会所。
季天擎不咸不淡的看着贺深:“你不是陪着江暖?怎么?是被人嫌弃了?现在出来找我?”
贺深没理会季天擎,只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倒是一点都没嫌弃酒贵。
季天擎啧啧两声,绕了一个道,走到贺深的边上。
贺深就只是看了一眼。
“你说你,宁晚回来,你不是离婚了?你态度拿出来,宁晚马上就能和你走?”季天擎不太赞同,“现在倒好了,你这婚又不离了?所以你要做什么?刺激宁晚?”
贺深没否认也没承认,低头又喝了一口酒。
季天擎坐了下来,面对面的看着贺深:“贺深,我太了解你。你要做的事,没人可以拦着。但是你现在犹豫不决。”
“我犹豫什么?”贺深冷不丁的开口。
“在宁晚和江暖之间犹豫。”季天擎嗤笑一声,“怕不是你真的喜欢上江暖了?”
“不可能。”贺深想也不想的否认了。
怎么可能喜欢上江暖,要喜欢早就喜欢了。
但是贺深却无法反驳,最近江暖在自己脑海里频繁出现的频率很高。
随时随地就和鬼魅一样出现。
季天擎显然不信贺深的话:“宁晚给我过电话。”
言下之意,之前发生的事情,季天擎是很清楚的。
贺深又沉默了一下,但是喝酒没那么凶,水晶杯就这么在手中晃着。
里面猩红的液体有些刺目。
季天擎想着之前宁晚那欲言又止的声音,或多或少也明白,宁晚是来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