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欢膝盖磕的有些疼,脑海中闪过关于大雍朝摄政王的传闻。
楚烬,字怀远,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在外声名极好,骁勇善战,公正廉明,可以说如今大雍朝无人敢犯他有很大的功劳。
于内,府宅清净,从不流连于烟花柳巷,生性极为淡薄,清心寡欲,成熟内敛,不喜形于色,无形中拒人千里,难以相处。
皇帝曾经将番邦进贡的美人儿赏赐给他,隔天就全都失去了踪迹,至今不曾有下落,坊间一度传闻摄政王不喜女色好男风,传了好几年,不见摄政王动静,谣言也淡了。
身后楚行等人已经追出来,傅如欢一咬牙,顾不得膝盖疼,改为跪姿,冲着那摄政王华贵大气的马车叩首,额头在青石砖上响亮地磕了一下,听着就让人肉疼。
“摄政王在上,臣女有冤,请王爷做主!”
傅如欢在赌,赌摄政王的公正廉明。
楚行见傅如欢竟然拦了楚怀远的马车,差点吓破胆,出口呵斥,“傅如欢!你胆大包天,居然敢拦我王叔的马车,休得胡言乱语,还不快让开!”
傅允言和萧氏也朝马车拜礼。
车头坐着的贺广看清傅如欢的模样,整个人都愣住了,忍不住看向旁边骑马的徐绍恒。
徐绍恒淡淡给了他一个眼神,并没出声。
两人都安静等着马车中的人发话。
傅如欢低着头没听见动静,眉心微蹙,虽然不喜跪拜,始终是忍了忍,正要开口,被楚行抢了先。
“王叔,您这是要去行宫吧,父皇好像在等您,您快去吧,千万别耽误了正事。”
话音落下,又是久久冷寂。
傅如欢纳闷这人该不会在马车里睡着了吧,就算睡着,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难道还醒不来,那得睡的有多死?
正当她感到不耐烦的时候,一个格外好听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如珠落玉盘,清晰沉静,又像砂砾划过,夹杂细微的沙哑。
“何人报冤?有何冤?”语调稳重,不怒自威。
傅如欢沉默了,这摄政王的声音,貌似有点耳熟?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解决眼下的困境才是最重要的,语气不由染上悲怆。
“臣女傅如欢,与五王爷自幼定亲,五王爷另有所爱,与萧含玉私下暗度陈仓,臣女一忍再忍,谁知这次他竟然为了保萧含玉,故意诬陷我是放走后山祭品的凶手,要逼我认罪,此乃背信弃义,无耻小人是也。”
楚行立马炸了。
“傅如欢!你不要血口喷人!”
“刚刚在花厅,难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没说过这些话?花厅的所有人都听的仔仔细细,五王爷说萧二小姐身娇体弱,无法放出猛兽,说除了萧二小姐,凶手就只能是我。”傅如欢冷静地叙述。
“是,我说过,但我说错了吗,你和野男人在后山偷情,放走了祭品还衣衫不整地在林子里被发现,玉儿只是碰巧去后山看风景,什么都没做,哪里诬陷你了?”楚行气焰嚣张,越说似乎越有这么一回事。
傅如欢脸色黑成锅底,归根结底,还是那个野男人。
她不动声色地看看毫无动静的马车,忽然灵机一动。
“我已经解释过了,没有什么野男人,五王爷何必揪着这件事不放?”
楚行正在气头上,闻言冷笑不已,“傅如欢,你以为我眼瞎啊,你脖子上那么一大块人咬的牙印,你说没有,难不成是你自己咬的?”
气氛突然有一瞬间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