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代过留在野庐的人,非要事不得打扰婳儿,也不要让婳儿离开野庐。
他的人他相信,却忘了婳儿的丫头只听她的,而且婳儿也不会听任何人的。
将他引到城外,又把婳儿引出野庐,想做什么,并不难猜。
哼,真是好计划!
几乎是当时,他就下令格杀勿论,战决,就连他也忍着寒毒的痛苦出手了。
该死的是,此时又来了一帮黑衣人,足有十人之多,一对战他才知道,竟是杀了神医的那些杀手。
他惊骇又疑惑,难道两批黑衣人背后的主子是同一人?
三班人马打得敌我难分,若非他和叶尘的武功了得,就凭他带来的那点人,早死三百回了。
就算如此,他也因为行动不便,又正好把手中的剑掷出杀了正要一刀砍死柳埠的黑衣人,导致他手臂上生生挨了一刀。
吊在树上的柳埠更惨,直接连裤子都让人扒了,若非叶尘的动作够快,柳埠险些就被一刀两段,吓得他鬼哭狼嚎的。
然后,穆雨带着人过来。
黑衣人几乎全部身亡,有战死,有自刎,没死的也只是因为伤重昏迷,没能力自尽罢了。
他也顾不得这些,把人留给柳埠收尾,他带着叶尘,穆雨,清华匆匆赶回将军府。
虽然路上就听穆雨禀报了白沄婳的情况,但是,直到见到人,瞧见她活生生地站在那儿,眉眼带笑地看着他,轻轻柔柔地问:“殿下,你回来啦,一切可还好?”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暖玉兰花的香味,感受到她的体温。
他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连呼吸都才恢复规律。
接过白沄婳递过来的药丸,丢进嘴里,他看着白沄婳,声音轻柔:“婳儿,你怎知,我被人牵制住了?”
白沄婳继续把东西收拾进药箱里:“这并不难猜,事情做得很明显。”
宫辰渊一愣,继而莞尔,他总把婳儿放在需要保护的位置,却忘了她也能独当一面。
白沄婳把最后一样东西放进药箱里,一转头现宫辰渊定定看着自己,她摸了摸脸:“为何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宫辰渊伸手。
白沄婳不自觉往后一躲。
“别动。”
宫辰渊靠了过去,越靠越近,白沄婳也越退越后,直至后背抵在了桌沿,退无可退。
两人之间,几乎贴紧。
四目相对间,白沄婳感觉有什么从心头蔓延至指尖,在四肢百骸绵延流转。
连窗口灌进来的冷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就在宫辰渊的唇快要碰到她的时候,白沄婳突然感觉心口一痛,然后软倒下去。
宫辰渊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慌:“婳儿,你怎么了?”
这种生命快流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