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初声晚和早上一样巡视房间。
一心老实不少,没嚷嚷着要出门玩,自己把垫子叼到小黄鸭雨伞下面,然后趴在上面睡觉。
二用又躲回滚筒里面,三餐照常呼噜震天响,五常始终不肯开门,七窍宛如玩具鸟挺尸中,八哥脑袋后仰藏进羽毛里休息,九万则搂着小怪兽入睡。
看着一只只小动物,初声晚心里没由来得安心。
这样的工作,一直进行下去,似乎也挺好。
她锁好大门,整理门口的收纳盒,洗手液和鞋套用的勤,粘毛滚刷也需要补下货,杂物基本都放在接待室,方便拿取。
正当初声晚要去接待室时,一个小身影拦住她的去路。
“我来补货吧。”
说是拦路,其实池先生和她保持了将近三米的距离,一头红发很是显眼。
他似乎和二用的社恐不太一样,正常交流没有问题,只是不与人近身。
初声晚颔首道:“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池先生个子小力气大,干活麻利,不止补好收纳箱里的货,饮料零食都码齐了。
这还是初声晚第一次目睹他工作,不禁多看了几眼。
池先生感受到视线,身子紧绷,手里的饮料“砰”的一下掉到地上。
他双手捂脸,只把眼睛露出来,可怜兮兮地望向初声晚。
“那个……能不能不要看我……”
作者有话说:
狐狐日常消失突然出现,习惯就好。
晚晚是外表高冷,但内心有点腹黑爱恶作剧的性格,她摸狐狐头,是身体记忆,本能觉得狐狐不会害自己。
雨天见面害怕是因为,大半夜被陌生人抓手腕,这谁不慌啊!!
小女孩回到家后高烧依然没退,还有越烧越严重的趋势,连着两天脑子都昏昏沉沉的,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又身在梦里。
她仿若置身火炉,要将自己焖熟一般,汗湿了枕巾。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事,多盖两层被捂捂汗就好了。”
“还不是她自己乱跑,在外面疯玩……活该……”
“你回来干什么?死在山上不好吗?”
下山时,小女孩几乎是瘫软无法行走的,全靠狐狸用尾巴托着她,不让她停下脚步。
等离开狐狸后,身体失去了支撑,那些透支的体力,似要一口气将人压垮拖拽进深渊。
山林间,黑色狐狸用尾巴环住自己,蓝纹烙印在魂上,浮于表面,若隐若现,每亮一下都似在灼烧灵魂,连骨头都在疼。
不知过了多久,狐狸缓缓化形,先是朦胧的轮廓,渐渐清晰,身上衣服简单,只有单一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