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赶到霍良深家,看见他裹着一张小被子坐在客厅沙前的毯子上,慢条斯理喝粥。
“人呢”
“走了。”
陈皓听他声音不对,上前打量“头怎么湿的”
“刚洗完澡。”
“大白天的洗澡干什么,不是没那个成吗”
霍良深没说话,喝完粥,撑起身,病怏怏地歪躺进沙。
陈皓瞥见垃圾篓里的纸巾,一下明白过来,忍不住“噗嗤”一笑,接着清咳两声加以掩饰“那个,你家空调开这么大,还裹被子,不热吗”
他反问“你不觉得冷吗”
陈皓细瞧着“是不是感冒了”
“嗯,浑身骨头都疼。”
“那你还不快把头吹干。”
“没力气。”
陈皓难得见他这样,心里觉得有趣,先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接着找来电吹风给他吹头。
“都这样了还想强暴奚薇呢,她那个脾气,你也不怕被打死。”
霍良深盘腿坐着,任由摆布,像只顺毛的大狗。
等头吹干,陈皓找来常备的感冒药,他吃完趴在沙里,头昏脑涨,精神恹恹。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想让她回来。”
“谁”
“薇薇。”
“回哪儿清安”
“我身边。”
陈皓沉默,暗自深呼吸,笑说“我看你病得不轻。”
“你才有病。”
“不是,那菲亚怎么办”
霍良深把被子裹紧“她过两天也要走了。”
“走去哪里”
“英国,抢男人。”
陈皓“啊”了声。
昨晚霍良深从西河古镇回来,找菲亚吃饭,两人把话摊开,他承认对她已经没有那种感觉,而且这些天来心里一直在惦记奚薇。
菲亚笑骂“你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也不怕我难过啊”
“抱歉。”
菲亚没跟他计较,只是神情黯淡,向他聊起自己的前男友盖文,一个英国人。
“我考虑过结婚的对象,除你以外,就是他了,可惜”
盖文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坚持婚前守贞,每次情到浓时,他依旧拒绝生性关系,起初菲亚还能尊重他的信仰,但几次过后便感到极为扫兴。
她去肯尼亚的那段日子,某次聚会,醉酒,不小心和当地一个志愿者上了床。
盖文知道后提出分手,并且很快和别人订婚。
“我想过挽回的,可他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霍良深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菲亚摇头轻笑“你为了推开我,这么着急啊”
闻言他也笑了“没有,别多心,我只是希望你找到真爱。”
“那么奚薇是你的真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