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宜想了想问,“前两天新上市的一批药反响怎么样?”
“还是贵啊。”王雷苦笑,“我听小董说,好多人已经不买抑制剂了,完全消极面对。”
“嗯,我知道了,等会通知他们开会。”靳宜道,“还有那个alpha的联系方式给我。”
靳宜站在办公室门口一直没进去,王雷疑惑:“怎么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事。”靳宜面不改色,“你先去通知他们吧。”
等王雷走了,靳宜重新落在门上,若有所思。
或许别人没什么感觉,但靳宜和靳止晏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哪怕隔着门都能感受到里面浓郁的信息素味道。
是一股……辛辣的杜松子香味,味道并不犀利,带着一点淡淡的柠檬果香。
杜松子酒的味道。
也是靳止晏信息素的味道。
靳宜推开门,微风从窗外吹进来,轻轻掀起纯灰色的窗帘。并在一起的两张办公桌很干净,屋里一切如初。
靳宜把门关上,左右看了一圈,慢悠悠地靠在墙上说:“靳止晏,出来。”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我数三个数。”靳宜丝毫没有无人接话该有的反应,抱着臂,垂眸盯着干净的地毯上。
“三。”
靳宜的头发、瞳仁、和嘴角的那颗痣都是乌黑色的,衬得皮肤近乎病态的白,他平时面无表情时给人的疏远感很强,却并不锋利。
可一旦垂下眸子,乌黑的眸子静静盯着你,整个人会莫名脊骨发凉,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靳宜就以这样的表情看着地面,语调平静地继续说:“二。”
“你知道我生气是什么后果。”
靳宜很少动怒,外人很少知道靳宜真正生气是什么样子,靳止晏对这一切再清楚不过。
小时候的靳止晏很闹腾,仗着靳宜不生气,三番五次去招惹隔壁家的小孩。
有一次隔壁家小孩非要缠着靳宜,靳止晏朝对方胸前使劲推了一把,小孩胳膊被东西划伤,去医院缝了好几针。
那次是靳止晏第一次知道,原来靳宜生气是那么严重。
扣零花钱给隔壁小孩付医药费、逼着他亲自道歉,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重点是罚他不能上靳宜的床。
整整一周,不管靳止晏怎么哭怎么喊都没有,靳宜铁了心让他长记性。
“一。”
最后一个数说完,屋内依旧安安静静,风照样的吹,花儿照样的动。
此时靳宜声音已经冷下来了,盯着干干净净的地毯,语气疑惑,“你说,上次我明明把果汁洒在了地毯上,助理说怎么洗都还是会有痕迹,怎么现在一点都没有了呢?”
“仔细看看沙发的款式也变了?”
“还有我的玻璃杯。”靳宜说,“离奇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