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遮住泛红的耳尖,靳宜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看前面,好热闹。”
前面的摊位支着两米高的架子,挂着满墙的红色纸灯笼,发着光,依稀能看见上面有字。
“猜灯谜?”靳止晏个子高,透过人群直直看向最前排。
一个穿着汉服的女人拿着首饰盒,旁边的桌子上罗列着相同首饰盒。
靳止晏视力好,看见首饰盒里面是串玛瑙手链,虽说是仿品,颜色也是很漂亮。
“猜对三个灯谜送游乐场二十元代金券,五个送玛瑙手链,猜对六个颜色可供挑选——”
女人顶多三十出头,脸上化着搭配服装的古妆,拿着与之不符的大喇叭。
靳止晏对代金券和赝品手链没兴趣,微微侧头,贴在靳宜的耳边问:“哥,你要玩么?”
靳宜挺想玩的,伸手拽了拽靳止晏头顶的兔子耳朵,“猜灯谜你会么?”
靳止晏目光在灯笼上停留两秒,不情不愿道:“不会。”
想想也是。
娱乐项目不仅是靳宜的短板,同样是靳止晏的短板。两个从来没玩过的人上去猜,能猜对一个算走运。
不过,靳止晏说:“你想玩我去报名,咱们一起猜,猜对算你的,猜不对算我的。”
靳宜笑着说“行”,两人仗着身高优势从后排挤到前排,交了五十元报名费,女人随机翻动一盏灯笼,题目出现在两人面前。
“背起包袱迎新年——打一动物。”
题目刚出,靳宜皱了下眉,朝靳止晏看去。
靳止晏也扭头看向他。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两人同时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茫然。
幸好是两人单独游玩,但凡加上什么王雷小粒向钱,霸总的形象算是毁了。
靳宜不动声色地拽他的衣袖,靳止晏清了下嗓子,说:“过。”
老板娘人好,看出他们是第一次猜,友善地说了灯谜答案:“好的很遗憾,上盏灯谜的答案是负鼠,下一个,放下包袱迎新年——同样,打一动物。”
怎么都是这种题?
上一个的背起包袱是负鼠,这个放下包袱又是什么鼠?放鼠,落鼠?
宜总忙于工作近十年,曾经的学习时光对鼠类研究也很有限,规律倒是猜出一些,却始终猜不出是什么鼠。
旁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释鼠。”
“恭喜!回答正确,已猜对一盏灯!”
靳宜猛地扭头,平日里的云淡风轻烟消云散,眼睛微微长大,表情逐渐不受控,“你怎么知道的?”
靳止晏也没想到,“哥,我说实话你别骂我。”
靳宜:“说。”
靳止晏凑近了,小声道:“高中不想听课,王雷买了本动物百科,我趁上课时间全看完了,所以——嘶,哥你别掐我。”
“我没骂你。”靳宜冷冷收回手,神态正常地目视前方,“别溜号,听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