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出去吧!”
赵熠臣听着这好消息才缓缓的放下心来,毕竟那个白眼狼也不是为了报复他们而离京的,真是这种结果不是很好吗?
“王爷,您歇歇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悠悠的从门外传了进来,顾柔儿端着些茶果点心,从院外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我又不饿,你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吧!”
赵熠臣看着推门而入的人,心里隐隐有些头疼,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难道府中的那些人都是吃素的吗?
给他们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让这个女人,随随便便得进他的院子,这些下人都是聋子,都是瞎子吗?
“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赵熠臣那话说的决绝,这个女人他实在是不想看见,哪怕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是,王爷,柔儿这就退下。”
顾柔儿,缓缓的退了出去,那眼角滑下两滴泪珠,慢慢地划过脸颊,落在地上。
今日她知道王爷在府中,她还特意打扮了一下。
一身青翠的衣裙,腰间的玉带上还绣着鸳鸯,那腰枝无比的柔软纤细。
那头上梳着一个妾侍该有的髻,连她最爱带的珠钗,都因为贤王的一句不配而取了下来,今日他也只是带了个最不起眼的一支木钗。
府中的这些种种规矩,她铭记于心,丝毫不敢有一丝逾越之处,但她的好哥哥,现在却彻彻底底的换了一个人。
在她与宁王订亲时,他的贤王哥哥,还会温柔的对待她,会给她倒茶,说起话来更是轻声细语。
但现在却不似从前那般了,现在他的贤王哥哥,会很大声的与她说话,会凶她,甚至于一个不和,便会对她动手,现在的那人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
真倒是应了那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顾柔儿双眼落泪,慢慢的退了下去,她走出没两步,便听见,屋内狠狠地关门声,那声就似关给她听得,那门也是关给她看的。
顾柔儿听着那声,疾步入了自己的那个院子,其实也算不上自己的院子,那院子中破败不堪,又小的可怜。
刚来的时候她还会打砸东西,但现在她不会了,她不是顾府那个说起来就令人羡慕的顾府嫡女了,现在的顾府更是化为了灰烬。
她现在终于觉,她爱错了人,她不应该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的。
若是这些事情都没有生,她现在应该被八抬大轿抬入宁王府了吧!
他应该是宁王的王妃了吧!他们应该夫妻和睦,上下一心,她还是那个受宠的顾家嫡女,高高在上,受尽万千宠爱。
即使顾府一把火化为了灰烬,他相信宁王也会帮助他们的,不会像那个铁石心肠的贤王一般,坐视不理,甚至高高在上。
不过现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切都晚了,晚的彻底,也错的彻底,她识人不清,确实是她错了。
这或许就是报应吧?这些她应该受的。
“冰壶,现在顾府怎么样了,父亲有没有……”
受人难为。
顾柔儿问完,又觉着自己问的多余,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他的父亲向来心高气傲,又怎么会去求人呢?即使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又能求谁呢?
他的女婿都不愿意帮他们,谁又会愿意帮他们呢?
“小姐,你放宽心些吧!这样日日忧心对身体不好的。”
冰壶看着他家的小姐,一脸担忧的缓缓开口。
“老爷,肯定有老爷的法子,你这么一直记挂着也不是个事。”
冰壶自小跟着她家小姐一起长大,她还是了解她家小姐的,她家小姐再怎样,也还是个心软的人。
“冰壶,你把我的那些珠钗拿些出去当了,给老爷送过去,解解燃眉之急。”
顾柔儿虽然怨恨他的父亲,但终是父女情深啊?她还是想着她的父亲的,即使再恨,父女情分也还在。
“小姐,除了这些东西,你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小姐。”
顾柔儿扶额,“无妨,送去吧!我又不需要这些。”
是啊!她确实不需要这些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没有悦己者还带那些做什么,带给谁看。
既如此,不妨做些善事,也好赎一赎这一生的罪过,顺便好好还还这父母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