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实也不多,也就欠了人家两千两银子而已。”
若谷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这其实已经很多了好吧!
“嗯,是不多,还不到两万两。”
虚怀隐隐的有些气愤,这就是狮子大开口好吗?他们一个月的月钱才区区几两,这人竟然要两千两。
虚怀扶了扶额,自我安慰了一下,行吧!行吧!他弟的命值钱,两千两就两千两吧!
“你现在身上有多少现银,咱们凑凑吧!”
虚怀有些失落,他现在虽说在宁王府当值,月银也有十来两,但要说现在立刻马上,拿出两千两银子,那还是有些困难。
“八百两左右吧!”
若谷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虽说他是侍卫领,比他哥这个副领的银钱多了些,但他败家呀!
“行,那我就按八百两算了,其他的我给你补上。”
虚怀其实心中清楚,若谷的月银比他多了些,若是这些年他弟弟不如此败家的话,倒是也能拿的出来这两千两银子。
虚怀心中更清楚,他弟败家的本质是什么。
他弟这人虽与他不是很腻,但向来心细,有时会给他添件衣裳,有时会给他买些点心,反正他想不到的,他弟都能想到。
虚怀心中更是了然,虽然他弟存的月银不多,但从不会留连风月,这一点他还是很放心的。
虚怀应下这件事后,两人交接了一下现在手头上所有的事务,大体的通了通气。
两人大体交接完,若谷便去了宁王的书房,他要与宁王禀告下,也好更快的入手宁王府的事务。
……
程锡景出了若谷的院子,心中的悔意就更甚了。
其实他本想着去给若谷说声,明日他就要跟在宁王身边了,可能以后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看他了。
但没想到,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竟把之后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他若是日日隐在暗处,那若谷日日在明处,可能两个人的交集就会越来越少。
程锡景不由得停下了步子,回头看时,便看见虚怀在敲门,他其实很想返回去,听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但他终是没有迈开步子。
若是仔细想想若谷说的话,其实也没有错,毕竟若谷与虚怀从小待在一起,叫声哥哥好像也不过分。
但他心里就是不希望若谷喊别人哥哥,不知是自尊心在作祟,还是其他什么因素。
程锡景长叹了声,还是转身出了若谷的院子,去了十一那里。
“十一,今日觉着可大好了些。”
虽然十一想要置他于死地,但程锡景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小孩子。
虽然他们算不上亲人,更不算朋友,但那人是小十一的弟弟,那也算是他的。
“嗯,今日觉着好多了,多谢程大哥关心。”
十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他从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关心,他得到的善意还是那人给予他的。
只是那个人,把他从深渊拉进光明,但又忽然转身,独留他一人在光明中挣扎。
虽然他隐入了光明中的黑暗,好在他一直留在了光明中,虽有黑暗,但更多的是光明。
他现在很庆幸,虽然那人独留他在光明中挣扎,但也为他留了另一束温暖他的光。
“嗯,行。”
程锡景说完想要转身离开,但他还是想好好的叮嘱一下。
“鱼公子是宁王心尖上的人,你这次能安然无恙,完全是宁王看在鱼公子的面子上,才没有与你计较,我希望你以后切莫再做错事情,免得后悔。”
程锡景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他还是好好的叮嘱了一番,毕竟这人是小十一亲认的弟弟啊!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说开,但他心里清楚。
……
第二日一早,若谷便早早的起了身,毕竟第一日上工,总不好迟到不是。
“若谷,你再去把那些暗卫重新调查一下,选两个可靠的给沐白当做贴身暗卫,若只是十一一人伺候,总是少了些。”
赵熠安淡淡的看了若谷一眼,心中不由得有些生疑,这人莫不是伤的太重了,把脑子搞坏了,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