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熠安故意如此回禀,他要好好的恶心恶心这个自大的皇帝,毕竟这些事情,全部是因为他的不作为,才造成的。
“好你个赵熠安,原来这一切你都知道,你就是想在这里看戏,然后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与不是。”
赵熠臣本就窝在墙角,听着安贵人说着他的身世,他根本就不知要如何面对。
他虽然想篡位,但他从未想过要把皇帝杀死,但他的母妃竟然告诉他,即使他杀了皇帝他也算不上弑父,原来,原来根由在这啊!
现在的赵熠臣有些哭笑不得,他若是不来谋朝篡位,他要是乖乖的待在他的贤王府,说不定他还是那个禁足于府中的贤王,但现在,这种结果,恐怕他连贤王都已经做不得了。
毕竟外边的厮杀声已经结束,想来他手下的那些都已经被处理了吧!要不然竟然连个通禀的都没有,现在恐已经被宁王都给控制住了。
那他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呢?
刚刚外边的厮杀声,消失殆尽时,他还以为是他的人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呢?结果到最后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的人,被杀光了,所以这战也停了。
“是,不过还是要多谢大皇兄夸奖的。”
赵熠安嘴角噙起一抹嘲讽,他的这个大皇兄向来虚伪,他如此说,他的这个大皇兄还不得要疯啊!
“只是没想到,大皇兄既然有如此鸿鹄之志,不过父皇还没有殡天,大皇兄好歹再等几年呀!”
“怎么这么突然就要谋朝篡位了呢?莫不是,曾经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已经被现了,想着已经遮掩不下去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谋反好了,是吗?大皇兄。”
赵熠安那话里话外满是嘲讽,他的这个大皇兄还真得需要夸夸,越夸他的大皇兄就越能失去自我。
“成王败寇,我也无话可说。”
赵熠安说的其实赵熠臣都认同,毕竟顾家的事情,都已经被查的明明白白的了,他还有什么好要辩驳的呢!
赵熠臣现在只觉着自己就是个废物,今日如此好的时机,竟然都没有拿下那高高的皇位,想来他是与那皇位彻底无缘了。
“儿臣希望父皇看在这二十来年的父子情分,可以给儿臣一个痛快。”
赵熠臣说完话,垂下眼,再不解释什么,只是笑意越冷淡,只是那眼中却莫名落下了些东西,不知是悔恨,还是不甘。
“你看见赵熠安在这,你就如此放弃了吗?”
安贵人看着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儿子还真是个不成器的,如此就选择放弃。
赵熠臣抬眸看了安贵人几眼,那眸子又重新落了下去,他现在拿什么来争,拿个野孩子的名声吗?
他本以为自己即使是个庶子,他也可以放手搏一搏,即使不成,他也好歹还有个由头,但现在,现在他却连争的资本都没有。
“行了,来人,这两杯酒,贤王与安贵人就一人一杯吧!”
皇帝大手一挥,刚刚安贵人带来的那两杯毒酒,就这么又回到了安贵人手中。
“你赶紧放了我跟臣儿,要不然我们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安贵人现在全然没了,刚刚给别人端酒时的从容优雅。
现在的安贵人已经有些封魔了,安贵人因为与侍卫拉扯,那头上的簪子早就掉了下来,现在的安贵人衣衫不整,就似泼妇一般,在哪站着骂街。
“你个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安贵人那声音说的越来越含糊,她今日考虑了那么久,怎么就失败了呢?她不服,打死她都不服。
“行了,来人,送她们上路吧!”
大皇子只是稍稍一怔,便突然了然了,原来他的这个好父皇,竟然如此的不近人情,也是他又不是皇帝的儿子,皇帝为什么要给他留情呢?
大皇子走上前,直接拿过皇帝手里的酒盅,直接一仰而尽,转瞬,那嘴角便沁出血来,然后那人缓缓的倒下,再没了生机。
安贵人看着自己的亲子,在自己面前死去,她缓缓的走到赵熠臣尸体旁,抬眸看了皇帝一眼,唇角微动,缓缓开口
“我在黄泉等你,你可快点来。”
安贵人说完,那眼角的泪簌簌的落下,也是把手中的毒酒端到唇边,一饮而尽。
皇帝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闭上眼睛揉了揉额,今夜他真的累的够呛,他是不相信赵熠安说的那些话的,但事实却非常打脸。
赵熠安看着地上的两人,那眼角闪过一丝笑意,他终于替他的母亲报仇了,他心中的愤恨终于可以有所缓解,但他那心上的痛,却需要时间来抚平。
“安儿,觉着这事还需要如何去办。”
皇帝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暗暗的庆幸,幸好这个嫡子,没有被安贵人那个毒妇给带坏。
“一切听从陛下指令,儿臣无权置喙。”
赵熠安那话说的格外赤城,再怎样说,天下毕竟是皇帝的,皇帝今日又受了这么多得打击,这么一件谋朝篡位的大事,自然是需要皇帝去解决的。
“符家,顾家以及所有造反得人,直接诛九族,十日后直接斩立决,只是到那日就不用再来跟朕回禀了,朕乏了,都退下吧!”
皇帝那心有些失落,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宁王的猜想罢了,不曾想这一切尽都是真的,这就让他有些落了面子。
赵熠安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感慨,皇帝这次是伤了心了,恐怕被安贵人伤的厉害了些。
赵熠安看着殿内的一片狼藉,心中有些失落,这两世赵熠臣都很是迷恋那皇位,可惜,这一世没有人能帮他。
毕竟天作恶犹可活,人作恶不可活,这份因果报应就由他们自己承受了吧!
毕竟这人一旦走错了路,那可就是一步错步步错,既然做了,那结果也要受着,就如安贵人精心为皇帝准备的毒酒,最后送走了自己,还有那贤王。